“李八死了!”高處老者驚歎道,“誰人能在這短短的時分將他殺死?”
“回老爺,是風九。”還是那人拱手說道。
“哦,我知道了。死就死了吧,不過好可惜,卻是一條漢子!”老者讚道,又問道:“賈圖辦事不力,降為銀牌,罰抄寫《色愣經》一部。”
“是,老爺。”
“讓秦仁與鳳釵二人速去尋查那小娘下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告訴他們,辦好此事,我準了他們的親事。”老者吩咐道。
那人興奮起來,不免聲音高了些,急色的說道:“謝老爺成全!”
“你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跟了我這麼多年,不懂規矩!”老者皺眉說道。
那人忙跪道,說道:“老奴確實聽準了他們的親事,興奮過頭了,請老爺責罰。”
“起來吧,念你忠心不二,我就不罰了,說到底還是我這做主家的不體諒下屬之難處。暗影之中如有婚配之人,你就盡心去操持吧!這不準婚配之規矩也要改改。”
“老爺,這,這可是上代主公定下的規矩,隻怕是?”那人小心的提醒。
老者冷冷一笑,說道:“那些長老們,我自會去通融,你就莫要操心了,我明白你的好意。”
“是,老爺,是老奴多心了。”
“那李揚現在何處?”
那人拱手回道:“按你的吩咐,將前路的木頭已清理,李揚已放回了宅子,可能現在與他娘子在一處。”
“嗯,這就好,李揚此人我有用處,好生的照應著,吩咐下去,命賈圖暗中看守。”
“是,老爺”那人拱手退去。
李揚爬進了院子,按著記憶,來到二層院子朵兒的房前,輕輕的敲擊門框,喚道:“娘子,娘子。”由是心中緊張,這聲音也顯的急促起來。
“誰!是李郎?”裏麵傳出朵兒的聲音。
李揚聽到朵兒說話,這心裏頓時放鬆了下來,渾身無力的靠在門前,喃喃的說道:“老天爺,可怕苦了我。”
裏麵索索之聲響起,想是朵兒起身,李揚忙對著門縫說道:“娘子,千萬別掌燈,你將門開了,讓我進去。”
朵兒不明所以,本是披了衣要下地,聽到李揚這樣說當是又想使壞,反而又將腳放回了床上,含羞說道:“今日太晚了些,明早再說吧,李郎你,你先出宅子去。”
李揚看了看四周,黑洞洞的什麼也看不清,隻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看這裏,心裏不由的著急起來,說道:“娘子,快些開門,我真的事要說。”
“李郎,這,這不太合適。讓旁人知道了,我怎麼見人呢?”朵兒用手掩了臉,小聲的說道。
李揚大急,用手輕輕的急拍著門,說道:“哎呀,娘子,你倒是開門。我不與你開玩笑,快點開門,晚了就來不及了。”
朵兒這下信了,下了地將門拴拉開。李揚猛的進來,拉著朵兒急說:“快,娘子,快和我走。”
朵兒本是含羞低頭,聽著不解便抬頭剛要問話,就看到麵前站著一麵帶暗色之人,又聞得了一股腥味,驚的魂飛天外,連一聲叫喊也未發出就暈了過去。
李揚見狀大驚失色,一把將朵兒抱住,用腳將門踢上,搖著她的肩頭呼喊:“娘子,娘子,朵兒,朵兒,你怎麼了,你快醒醒。”見無起色,狠心用手掐了朵兒的人中。
朵兒幽幽的醒來,聽的自家的愛郎在呼喚,長長的吸了一口氣,說道:“嚇死我了。”睜了眼睛看到正是李揚,隻是這頭上都是血跡,心中犯了惡心,就幹咳了起來。
李揚見朵兒無事,輕拍著後背說道:“是我?娘子,你怎麼了,怎麼不認得了我。”
朵兒幹咳了半天,忽想起愛郎的臉來,馬上擔心起來,也顧不得害怕,一把抓了李揚的雙臂急聲的問道:“郎君,你怎麼了,為何滿臉都是血跡,好些把我嚇死。”
李揚這才知道原因,這時也覺得臉上別扭的很,被朵兒身上的香氣一衝也聞的腥味撲鼻,忙扶起朵兒,拿了快麻布沾了水胡亂擦了下,急急說道:“娘子,你快些穿好衣服,我們快走,此處不能久留。”
朵兒一向聽從李揚的意見,見愛郎著急的樣子,也不多用,二下穿好了衣物,隨著李揚出了門去。
快走到院門時,朵兒拉住李揚小聲的說道:“李郎,還有秋兒呢?”
李揚卻是知道原由,握了朵兒的手回道:“無妨,她先走了。”
“哦”朵兒就要去開了門,被李揚攔住,看著李揚搖頭,又見指了指門旁,朵兒不解的看著李揚。
李揚笑笑,低身爬下鑽出洞去,朝裏招了招手,朵兒也不多想,隨著也出了洞口。
到了街上,李揚拉著朵兒順著陰暗之處不心的朝楊府走去。
一間屋子中,碳火燒的正旺,少主的臉隨著火焰時明時暗。地上爬伏著一人低頭不敢去看,隻見這後背漸漸印出了汗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