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時,楊父回來說道:“我已吩何了下去,讓他們候著了,你若無事便和我回家一趟。”
李揚站起身來,拱手淡淡的應了,便隨著楊父走了出去。
待出的門口,那府兵拉下,說道:“小郎,請將隨身物口帶上。”
“有勞了”李揚笑著說道。
楊父皺著眉頭責怪道:“速速辦理,我等有事。”
那府兵嘿嘿的幹笑了幾聲:“使君老爺,你還未曾掛了銷假的單子,請一並添了吧。”
“這!”楊父眼見的此人頂撞了自己,這顏麵盡失,喝道,“我自有與使君說了,用不著你這粗苯的人來提醒。”說罷狠狠的瞪了那府兵一眼。
府兵自是不惱,將一眾單子往桌邊一推,說道:“職責所在,恕我得罪了。”
李揚這心裏可是開心萬分,自對這名薛嵩的府兵高看一眼,小聲的勸著楊父:“嶽父大人,怨不得軍爺囂張,祖宗定下的規矩還是從了,這眾人都在瞧著,有失你的身份。”
楊父回過頭看著紛紛低頭的吏員,臉色沉了一下又複正常,說道:“很好,好的很,你這般認真,當是襯了薛元帥的家風,真是難能可貴。我明日定當稟了使君,定讓你左遷是了。”
“不敢”那府兵竟沒聽出這話中之意,搔搔頭提筆笑道,“多謝楊使君的好意,我自是不知你已銷了假,那我便添了。改日我會向校尉說清,這來龍去脈。”這話講的連李揚都感到這人愚不可耐,心中又是一歎,將自己的物品領了,拱手施了禮,也不搭話與蹦了臉的楊父雙雙走了出去。
前那引入李揚之人奔出,到楊父麵前施禮道:“楊參軍,你看這人是否可換,我已物色了人選,隻待你一句話,明日便可替了下去。”
楊父好好的看了看這人,捋捋胡子笑了笑,說道:“無妨,此人也算盡了職守,暫且用著,實在不是恰當正議。”
“是”那人臉上不滿之情稍時而過,變幻之快今人歎止,躬身說道:“一切聽楊使君安排。請慢走。”
楊父笑了幾聲,說道:“你且好好看著,莫誤了要事。我與小婿先回去了。”
“是”那人應了聲恭恭敬敬的送了出來。
一路上,楊父舍了馬匹,將韁繩遞與下人,吩咐慢慢走著,自己拉了不情願的李揚遠遠的走在了前邊,說道:“賢婿,你也看到這薛嵩是如何的不盡情麵,如此下去,恐是這牆倒眾人堆,怨不得旁人。這人啊,眼光要長遠一些才好。”
“嶽父說的極是,不過這人的性情卻是要比那些假君子要強上百倍。”李揚暗中遞著話意。
“嗬嗬,說的也是。倒比方才的陳老七要耿直了些,也好處了些。”楊父隻當是自家的姑爺有感而發,卻不知這話是說了自己。
“嶽父大人真是慧眼如神,但這世上如陳老七之類卻是多如牛毛,如薛嵩之人卻少之又少。真是蒼天無眼,小人當道!”李揚笑著夾槍帶棍的說道。
楊父笑笑這臉上有表情顯得高興了幾分,誇獎道:“我當你隻是讀聖人之書的呆子,原來卻也明了這世上的真諦,真是小荷之大幸。”
提到了小荷,李揚看著眼前的楊父真是可惡之極,心中厭惡之情更加了幾分,再也不想多說什麼,低著頭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呼了口氣歎道:“世事艱難何其多,隻恨誤了持刀人!”
“什麼?”楊父沒有聽清,又問道,“賢婿怕是有感而發?”
李揚隻是笑而不答。
沒過多久到了楊府,自有下人奉茶於前,楊父飲了幾口,卻是開口說道:“賢婿,你與我來,我有些東西要與你相看。”
李揚隻是瞧了茶杯,用手指環著茶杯的座撫著,聽楊父說,自是心中想著,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懷著什麼目的,也起了身隨了楊父的身後。
這七拐八轉,竟來到了後宅,隨著守門的婆子喚道:“老爺回來了”李揚這心思方才從楊父的身上尋回,又感到有些不舍適,出口問道:“嶽父大人,這,於理不合。”
楊父嗬嗬一笑,說道:“無妨,這裏已無女眷,又是我引你來,自是眾人作證,你怕什麼?”
李揚見楊父如此,這心中一橫,我倒不是怕你了,你將我親親的娘子弄到了洛陽,我這主家還怕甚,隻怕你到時不與我說上這子醜銀卯來,看我與你沒完!也是將手拱了拱,說道:“即是嶽父大人說知,小婿莫有不從之理。”
楊父見李揚如此有趣,哈哈笑了幾聲,甩了袍袖當是先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