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如此”這人的眼中看著劉家娘子便有了一絲別樣的想法。
李揚雖不知有如此的多道道,但看姨姨和那劉家娘子不大對頭,又聽的這二人的話裏有話,便悄悄的拉拉姨姨。姨姨回頭給了個安慰的笑容,也是輕聲說道:“這婆娘與我不對付,老是明裏暗裏的下絆子,今日說的她難堪也是報了往日一仇。你不必操這心思,這分寸我自會把握。”又轉過頭,笑盈盈的接著說:“劉家娘子,你說是與不是?”
“你!”劉家娘子臉色大變,陰沉如水,卻是發作不得,人家又沒明說,隻是暗點,這虧吃的隻得忍下,待來日慢慢償還。看周圍的人眼中都含有笑意,更加發作不得。想罷卻是展顏一笑,說道:“嗬嗬,這張家娘子的嘴真是曆害,怪不得人人都知這嘴刁的很。你想認識這位小郎嗎,我但說於你聽,這是張生張鄉貢,人家可是明年要大比的,這滿腹和才學當是驚人。可與你旁邊的小郎君認識認識。”又指了指身邊的小郎,那小郎真是麵如冠玉長的一付好人頭,穿著白色的袍子,腰著卻也佩著一塊玉,單這賣像確實要比李揚要好上幾分。這小郎見對麵二十許的佳人也是心中一亮,拿出一幅最瀟灑的樣子,拱身施禮說道:“見過娘子,張生有禮了。”隻是起身時一雙眼睛狠命的看看了姨姨,仿佛要生吞了一般。
姨姨理也不理,隻顧和那劉家娘子鬥嘴,將那張生丟在一邊。這張生僵在那裏,不去怨那口齒伶俐的佳人,卻將站在旁邊李揚恨在心裏,隻當是李揚爭了他的寵,害他在佳人麵前失了顏麵。見李揚好似替那佳人著急,這心裏更是大恨,眼睛一轉計上心來,高聲說道:“咳!我看這位小兄弟麵像很是斯文,想必也是讀書之人。愚兄有件事想講教。”
“啊,你是與我相說?”李揚見那郎君也有二十多歲,心裏便很是尊敬,見確是在問自己,馬上施禮道:“兄台有何事,請講。”
“那好,我想問下《左傳.隱公十一年》:‘鄭、息有違言,息侯伐鄭。鄭伯與戰於竟,息師大敗而還。君子是以知息之將亡也。不度德,不量力,不親親,不征辭,不察有罪,犯5不韙而以伐人,其喪師也,不亦宜乎!’這段不知何解,請為愚兄解惑。”這郎君洋洋得意的問道。
“哦,這個是說,嗯?!”李揚剛想解說,卻看到那郎君的神色,從中卻看出不屑、輕蔑的意思,這心裏便想,我與他無冤無仇為何說我不自量力呢,我且莫要回他,也出言試上一試看看是何道理。於是笑了幾聲,說道:“小弟木訥,卻未曾讀過幾年書,這,這個卻是未知是何意。”
這張生的臉色越發的得意,便出言挖苦:“唉,小兄弟,這人卻莫不可好高騖遠,還是現實一點為好。嗬嗬。”
李揚裝假受教的樣子繼續問道:“為何兄台如此說來,小弟必未有何過份之心。”
“這花兒插於牛糞之上,說起不是來,難道還是花兒的過錯不成?你呀,這牛糞也該好好的思量思量。”張生隻顧自己說著,卻是未曾看見姨姨已是鐵青的臉色
姨姨見這狂徒竟然將主意打在了自己與外甥二人身上,心中已是大怒,卻不管那張家娘子在那裏說道什麼刁蠻娘子之類的話語,隻想上前給這張生一巴掌。卻是讓李揚暗暗拉住衣袖,回頭怒看李揚,看到這外甥卻是毫無生氣之像,又向自己眨眼,這氣隻能發向別處,回頭朝那張家娘子說道:“我隻聽說這河南道的花兒不錯,沒成想這南邊的卻也不俗,將個好好的郎君引的一年未曾歸家,留在那裏整日裏采來摘去。看來這家花是不如野花香。”說罷不看其的臉色,卻是笑著看著自家的外甥。
李揚這心裏明了,見此人步步緊逼這心裏也甚為不喜,當下也說道:“小弟是農人,兄台這花兒,牛糞的,倒也見過。可巧,兄台每日所食的五穀卻也是這俗物所養大。不知是兄台俗還是這牛糞俗,還是如一般的俗臭。”
“你”張生一指李揚,怒氣衝衝的說道:“好一張厲口,我這讀書之人不與你見識。一個泥腿,到死也上不了台麵。”
李揚見此人仍是口出汙言,到此時也是有些惱怒,但沒好氣的說道:“我這泥腿敢問兄台,這滇王與漢使者言曰:‘漢孰與我大?’(摘自史記,西南夷列傳),可是說的便是兄台?請兄台明示。”
李揚未等張生氣的臉色青白出言相斥時,卻聽身後有一夢牽魂繞的聲音說道:“這夜郎自大像極了那位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