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
“你賜不賜死她?”
衛驚雲捏了捏拳頭,木蘭春上前扶住太後,衝著衛驚雲哭訴,“皇上,您不能再這麼由著皇貴妃娘娘胡鬧下去啦。她今天能背著你和別個男人偷情,明天還不知道會造什麼孽呢?”
“你胡說!”傅清塵與思思異口同聲地叫道。
“皇上,草民與娘娘清清白白,絕無逾越半步。”
“傅大哥你不用解釋。”思思冷笑一聲,“強加之罪,何患無辭?木蘭春,你陷害我、派人殺我也不是第一次了。你給我聽好,今日你要是弄不死我,他日我出來,絕對不會放過你。”
木蘭春抖動了一下,大概是給思思陰冷的神情嚇住了。
“你住口。”衛驚雲怒瞪思思一眼,“你還敢說話?我上次告訴你什麼,你統統忘記了是不是?”
思思垂下頭,輕輕咬著嘴唇,驀地抬起眼睛,直視著衛驚雲,“我要是能忍住,我就不是我了。”
的確呀。衛驚雲歎了口氣,思思要是能忍,就不再是那個叫他又愛又恨又牽腸又掛肚的妮子了。
“來人,皇貴妃以下犯上,對母後不敬,其罪當罰,先把她關押起來,容後再審吧。”衛驚雲乏力地揮揮手。
“皇上。”傅清塵驚。
衛驚雲伸手阻住他說話,“神醫也暫且多留幾日,等朕查清楚這事再走也不遲。”
“還要查什麼查?這麼多人親眼見到他們兩個在這裏廝混,親眼見到她冒犯本宮,還要查什麼?”太後怒道。
“母後。”衛驚雲望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了。
順子貼到太後耳朵邊低語,“太後呀,別再為難皇上了,免得傷了母子間的和氣。”
太後咕噥著,“你叫我怎麼咽下這口氣。”
“是這口氣重要呢,還是皇上與太後母子倆的情分更為重要?”順子笑了笑,“太後今日若是一意孤行的話,隻怕皇上會跟您鬧僵咯。”
太後望了衛驚雲一眼,閉嘴不語。
衛驚雲揮揮手,思思就給人押了下去,臨行前,思思看了衛驚雲一眼,看到他眼睛深處裹著的濃濃憂慮,思思突然間後悔得不得了,恨不能伸手給自己兩記重重的耳光。
她又叫他為難了呢……這暴動性子,該怎麼著改呢?思思歎了一口氣。
思思原本給衛驚雲關在廂房裏禁足,隔了三天又給心有不忿的太後關進刑部的大牢內。
這個大牢還真不是個人呆的地方。
不止蛇蟲鼠蟻多,還漏風咧,那嘩嘩的北風從牆壁的罅隙裏透進來,把思思吹的手腳冰冷凍麻。
早上的時候,木貴妃特意帶了些宮廷小吃來探望她。那神氣得意個勁兒,思思恨不能一耳光摔過去,打扁她那張該死的臉。
木蘭春笑嗬嗬的請思思吃東西,還說再過幾日,思思就得到陰曹地府吃香火蠟燭了。
思思回敬她,說你去吃香火蠟燭的時候,我思思還在啃長壽麵呢。
木蘭春惱羞成怒,叫手下阿巧掌思思嘴。她看著兩條胳膊給人捏在手裏的思思,怨毒地笑道:你知道皇上這幾日在忙什麼嗎?他忙著迎接從秦國過來的公主呢。聽說那位大秦國長樂公主,溫柔嫻淑、美麗大方,是個舉世仰慕的公主呀。這個公主是秦國的公主,皇上自然是不會怠慢她的,婉兒呀,姐姐我是不知道你之前用了個什麼狐媚手段把皇上的魂兒都勾過去了。不過呢,恐怕你以後再也沒機會了,哈哈,你想專房獨寵,恐怕是癡人說夢。
思思給人丟在地上,冷笑著望著木蘭春趾高氣揚的背影。
給她這麼一折騰,思思肚子倒是餓了。她掃了一眼滾落在地上、給人踩扁的糕點,伸出去的手,遲疑地停在了半空中。
她怎麼可以吃這種東西?思思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