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墨就在這個時候站了起來,笑著拱手道,“皇上,不如派微臣出戰吧。”
“國師要在朝中運籌帷幄,怎可隨意離開都城?”衛崇煥不能苟同。
“國師上知天文、下通地理、用兵布陣皆非普通人,若有國師出戰,那朕自是可以高枕無憂了。”
“國師從未領兵出戰過,皇上可知,大秦會派何人應戰?”
“皇叔你的意思是讓朕咽下這口氣?”衛驚雲勾唇冷笑,“如今是他大秦國不仁在先,他擄朕妻子,朕說要親征,皇叔又不同意,朕要派國師出戰,皇叔又諸多微詞,皇叔到底想要如何?是否要朕把自己的妻子拱手送出去,成為全天下的笑柄?”
“本王不是這個意思!”衛崇煥氣急敗壞地一揮手。
“皇上,王爺,兩位不必再爭吵了!子墨今日立下軍令狀,定然全勝而歸,毫發無傷帶回皇貴妃娘娘,否則就以死謝罪。”
衛驚雲眸光微微跳動了一下,欲言又止地望向子墨。
薛子墨衝他一努嘴,慢慢垂下頭。
衛驚雲吸了一口氣,轉向皇叔,口吻冷淡道,“皇叔,朕要讓黃大將軍與李大將軍交出四十萬大軍調動用兵符,給國師掌有,皇叔對此事可有異議?”
“皇上如今已經長大成人,以後都不需用叔叔了,皇上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老臣沒有任何異議!”衛崇煥怒極反笑,起身甩袖,闊步離去。
衛驚雲怒視他離去,垂首與子墨對望了一眼,後者對他示意性搖了搖頭。
宴會散後,衛驚雲與薛子墨埋頭禦書房內。
衛驚雲異常生氣,“衛崇煥簡直不識好歹!”
“皇上目前還不能跟此人大動幹戈。”子墨沉靜地分析,“皇上這次處理老將的這件事,做得幹淨利落,相信那些老家夥也不會有什麼異議。此次若是可以順利得到黃、李兩位老將的虎符,等於是削弱了忠義王一半的實力。”
“他到現在還沒鬆口。”
薛子墨歎了口氣,“皇上怎麼就和他爭執起來了呢?臣不是已經和你說過,要冷靜麼?”
“你叫我怎麼冷靜?現在有事的是思思,她到現在還生死未卜,你叫朕怎麼冷靜,怎麼冷靜呀?”
“皇上。”薛子墨急忙上前把他按坐下來,“你小聲點皇上。兵符的事,不可操之過急,否則全盤皆輸啊。”
衛驚雲舒了口氣,精神有些萎靡,一手支著額頭倒在了椅子上。
翌日,皇叔衛崇煥借詞生病沒有上朝。
衛驚雲的臉色很難看。
又過兩日,薛子墨給衛驚雲獻上一計,讓他親到忠義王府探病。
是夜,衛驚雲帶了兩名貼身侍衛匆匆趕到王府,卻在王府門口遭到數名身份不明的黑衣人攔截追殺。打鬥聲驚動了衛崇煥,王爺急忙率人衝出來救駕,一番凶險惡鬥後,最終擊退了黑衣刺客。
衛崇煥與犬兒衛德賢上前見駕,眾人將衛驚雲前呼後擁的迎到大廳落座。
“今天讓皇上受驚,本王難辭其咎。”
“唉,可惜給刺客逃脫了,不知道是什麼人幹的。”衛驚雲冷然的目光,不住在衛崇煥臉上流連。
“我看刺客行刺的並非皇上。”衛崇煥知他懷疑自己,不過連他自己都有些雲裏霧裏,不知這批刺客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幸好救駕及時,若是皇上真在自己王府門前被人行刺受傷,那朝中大臣定然會聯名彈劾他衛崇煥。
“何以見得?”衛驚雲冷笑。
“相信宮裏除了少數人知道皇上深夜來王府外,就連本王也要皇上來到大門口才知道,所以按照本王推測,刺客要行刺的是本王,而非皇上。”衛崇煥鎮定地解釋道,“這隻怪自己平日裏樹大招風,樹敵太多。但是想不到這次竟會殃及池魚,讓皇上受驚。本王真是罪該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