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怎麼辦?”木蘭春憤怒地問道,“難道以後都要叫我看她個小丫頭臉色?我做不到。”
“娘娘,得忍。”阿巧湊近木蘭春身邊,湊著她的耳朵低語道,“娘娘難道忘記君上所說的話了?”
木蘭春眸光一閃。
須臾,重重地坐倒在軟榻上,歎了口氣,“我原以為,弄出個小產的樣子,就能吸引皇上注意,哪料到……”
阿巧眼光閃爍了一下,壓低聲音冷笑,“難不成娘娘對這個衛帝是動了真情?”
“那他……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嘛……他……”木蘭春喃喃低語,“你不覺得嗎阿巧。”
“阿巧隻知為君上做事,半分不敢左右搖擺。”阿巧冷笑。
木蘭春大怒,“蘇阿巧,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奴婢不敢。”
“你知道你不敢就最好了。”木蘭春怒她說話不恭敬,“上一次你收著的那藥,給我看看。”
“娘娘,這藥,我已經給了一個可靠的人代為收藏,隻等有機會就下,等閑還是不要再問起這事了,隔牆有耳呀。”
“你?”木蘭春氣得渾身發抖,“你把那藥給了別人也不跟我事先說一聲?蘇阿巧,你到底還當沒當我是你主子?”
“娘娘自然是奴婢的主子。”蘇阿巧不卑不亢地說道,“不過同樣是給君上辦事的奴才。”
“你?”木蘭春氣結。
“娘娘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滾!滾啊!”木蘭春沉不住氣怒吼。
鳳臨閣。
思思帶著那名蘇全蘇公公、還有兩名貼身侍衛,坐在這酒樓裏頭已經約莫半個時辰。
蘇公公胖胖的臉上盡掛著不滿,想必是她這個皇貴妃無故出宮,上茶寮酒肆很荒唐吧。更何況,她還說這酒肆老板娘是她朋友。
這是啥皇貴妃呀,交的盡是些不入流的朋友。
“哎呀思思,讓你久等了。”鳳三娘巧笑嫣然地走了出來,身姿款擺、十足媚態。蘇全蘇公公立刻把兩條眉毛皺了起來,拱手對思思道,“主子,出來很久了,說完了就立刻回宮吧。”
“哎呀,人家和三娘姐姐很久沒見了,敘敘舊都不行嗎?”思思怪他多事,橫了一眼。
鳳三娘在思思麵前坐下,給她斟了一杯酒,“思思的事,三娘都聽說了,這一杯,就當是三娘恭喜你,幹。”
“有什麼好恭喜的啊。”思思舉杯,還沒進口,就給蘇公公肥肥的手壓住了酒杯口子。
思思看他掏出銀針要試毒,不由翻翻白眼,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肥手,“哎呀,我真是服了你了蘇公公,你讓我喝吧。”
“不行,主子的安全是咱們做奴才最大的責任。”
“思思,給他試吧,沒事兒。”鳳三娘揮揮手,笑著說道。
蘇公公哼了一聲,用銀針試了一下酒水。
思思翻了個大白眼,抬手晃著酒杯,“沒事吧,都說了不會有事的,幹嗎步步為營,搞得個個神經緊繃似的。三娘,你不用理他們,我們喝酒。”
“幹。”
“三娘姐姐,我今天是來物歸原主的。”思思拿出寶衣遞到鳳三娘麵前。
“這麼急還我做什麼,反正我也沒多大用處,你留著防身不是更好?”
“那怎麼好意思呢。”思思露齒一笑,“我現在跟在皇帝哥哥身邊,他會保護我的,沒事,這件寶衣暫時還給你,若是我有用,再問你借也不遲呀。”
“那好吧。”鳳三娘接過寶衣笑笑。
“對了三娘。”思思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
“怎麼?是不是想問我有沒有長孫公子的消息?”
“嗯嗯。”思思點點頭。
“他回北方了,回去之後,就一直沒有音訊。”
“這樣啊。”思思點點頭,“我知道了,三娘,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