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嗎?這宅子上上下下,哪個人不曉得,當年白湘蓮嫁入我們相府時,肚子裏早有你這個野種!”
“啊?”思思張大嘴巴,眨眨眼,嘻嘻一笑,“原來我是個拖油瓶,還不是君老爺親生的?”
“胡扯!”君非夢甩袖冷哼,“二娘,你在小輩麵前胡言亂語些什麼?你若是還有幾分做長輩的樣子,就請你立刻回房。”
“你!”二娘氣得鼻子一歪。
思思還是從君非夢背後露出一顆腦袋,朝二娘扮了一個怪臉,看吧,風水輪流轉,這君非夢今天吃錯藥,居然倒戈相向,揮劍劈向你二娘了。被雷劈了吧!晴天霹靂吧,趕緊回房收拾收拾,上吊去吧,嘿嘿!
二娘被思思那個怪臉氣得不輕,鼻翼輕掀,拍拍桌子,嚷道,“今天真是反了!好!我現在不跟你們嚕蘇,等老爺回來,讓老爺還我一個公道!”
“我呸!”思思衝她吐口口水。
公道個屁!
二娘氣得屁顛屁顛離去。
君非夢轉回身,冷眼盯著思思,“你知不知道她是誰?”
“二娘唄。”思思大咧咧地上前,往太師椅上癱去。適才一場運動,還真夠激烈的,讓思思休息一下,養精蓄銳,說不定等君老爺回來,還得當一次空中飛人哩。
“既知是長輩,為何要對她如此不敬?”
“我靠,你不會背後長眼睛吧,我扮怪臉你居然也看得見?”
“姑娘家,應吐字文雅。”
“得了吧,我長那麼大,就從沒和文雅搭上過邊兒。”思思揮揮小手,不耐煩地撇撇眼,“喂君非夢,我不知道你今天哪根筋沒搭對,居然會趕來救我,基於基本禮貌,還是得謝謝你,沒事的話,我回自個兒院子了。”
“站住。”
思思跨出去的腳步,僵在門口。
“幹啥?”她沒回頭,隻是繃緊了身子。
“你身上這襲天蠶絲衣,到底是何人所贈?”
奶奶的,這家夥不但屁股上長眼睛,還是個透視眼咧!
思思摸摸鼻子,轉身朝他嘻嘻一笑,“君公子,有句話贈給你,希望你銘記於心。”
君非夢挑挑眉,等聽下文。
思思咧嘴一笑,用最快的語速說道“就是知道的越多,必然會死的越快,奉勸一句,有些事,不該你知道的,就別總想著去搞明白,人呀,還是糊塗點好。”
說完,不等君非夢反應,也不敢看他反應,就這麼一溜煙晃出了門,用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啦。
回到自家院子,爬上那張破爛小木床,書畫就哭著來找她了。
她死活都不信她沒受傷,硬要替她檢查傷口,最後搞得思思哭笑不得,再三保證連一根頭發都沒掉後,書畫這才半信半疑地住了手。
思思獻寶似的拿出她的寶衣給書畫瞧。
書畫左摸摸右摸摸,“就這麼一件透明的衣裳,可以抵擋千鈞之力?”
“那當然!這可是件寶貝。”
“你哪兒來的?”
“朋友借的。”思思搖頭晃腦。
“婉兒,你不要再出去闖禍了,你知道二娘對你,愈來愈不滿了。”
思思盤膝在床上坐起,“嗯,我知道,合該我倒黴,好事做不得喲。”
“別這麼說,婉兒,我知道你心地最好了。”書畫笑著挽起她的胳膊,突然頓住話,回頭瞧了她一眼。
“怎麼了?”
“婉兒,爹要我嫁人了。”
“嫁人?”思思一驚,“什麼時候的事,嫁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