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他就不斷的羞辱葉頁,三年了,還是那麼自以為是,自高自大,以為錢能通鬼神,這是個什麼人呀。葉頁恨他恨他。
葉頁雖然窮,但她還是有骨氣的。這幾張大團卷突然出現,葉頁也暴怒了,“你把我當什麼人了,你什麼意思?!”
秦祖說道:“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能使磨推鬼。你不是要錢嗎?修車費嗎?我沒工夫跟你嗑,拿去!”
“誰要你的臭錢!”葉頁哼了一聲。
“你不修這輛破車了?不要後悔哦。傻帽!”
“你說誰傻帽?我看你腦殘!還是修你腦子去吧!
”
“你說誰腦殘?”秦祖伸出手想敲葉頁的腦門,她那腦門灌水了是吧。
“你說我傻帽是吧,你撞了我的車,拿錢羞辱我,還說我傻帽?
”
“
給錢不要,不就是傻帽。”
“給錢不要錢就是傻帽是吧?好的,那你現在給錢!”
“剛才不要,現在還不給了呢!”
葉頁掏出手機,開始撥鍵。
“你想幹什麼?”秦祖慌忙說道,他仿佛在這方麵特別有經驗。
“不幹什麼,我隻是要撥個110,說是有個男人撞了我的車,還非禮我。讓你在鐵窗裏蹲兩天。”
“非禮你?我哪裏非禮你了。”秦祖大怒,不曾想這個女人居然耍這一手。
“對,你非禮我!難道不像嗎?看警察相信誰
”
秦祖看了看葉頁。她麵色清秀,長著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像是蝴蝶在飛。長長的腿,高高的靴子。特別適合去踩雪。
秦祖看著她,忽然笑了:“好,我非禮你了,我撞你車了。都是我不好,我賠償。今日被葉美女欺負也是應該的。
您就別110了。這是給您車子的維修費和精神損失費外加誤工費。
”
在葉頁豎著耳朵乖乖聽他說話的時候,秦祖一伸手把葉頁手中的電話搶了過來,葉頁還沒回過身來,就見秦祖拿著她的手機已經上了車,關上了車門。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多年了,還是被他耍,自己難道不了解他是什麼樣的人嗎?為什麼還要相信他。
葉頁氣急敗壞,慌忙追上,隻見秦祖的奧迪A8嗖的一下竄了出去,隻留下一陣白煙在葉頁麵前噴薄。
葉頁大罵壞蛋,緊忙上了車,一踩油門,拚命的追去。
此時的葉頁已經忘記了下午三點在西直門的麵試,藝琳德的麵試官正焦急的等待著她,趙明俊也焦急的等待著她。她自己不知道,她居然有如此大的魅力讓藝琳德的高層等待著。可是葉頁完全被憤怒點燃了頭腦,她隻想著怎麼搶回自己的手機,怎麼讓這個壞小子賠償,怎麼跟他算賬。葉頁的頭上帶著一團火焰,越燒越烈。
貓捉到老鼠,並不急於吃掉它,總是把玩個夠,再慢慢的享受老鼠的美味。秦祖現在就抱著這種貓跟老鼠玩的心態。
葉頁就是主動湊上來的老鼠。
一種報複性的微笑掛在了秦祖的臉上。三年前的事情,他是永遠也忘不了的。那時,秦祖對葉頁百依百順,葉頁看上什麼,他都會買給她。不僅如此,他還主動彎下腰背葉頁回家,因為葉頁暈車,受不了車裏的汽油味道。富貴如他,他能彎下腰,弓起身,背起她,奔跑在長長的馬路上,可見他癡心一片。他以為他和她可以成就一對,他帶著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用了最俗氣卻最真實的方式,她卻無情的拒絕了他。他不明白。癡情如他,如此好兒郎,為何要拒絕他。孔雀東南飛,五裏一徘徊。他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念叨著這首詩,差點就自掛東南枝了。
秦祖想到這裏,腳下的油門一踩,車速立刻提高。葉頁在後麵也加足了馬力,這個混小子,居然跑的這麼快。葉頁暗罵道。
紅燈,紅燈,刹車,刹車……葉頁刹不住車,一下子闖過了紅燈。
“哇奧,兩百塊錢就這樣沒了。”葉頁心裏一陣躥火,手下的方向盤握得更緊了。
秦祖的車越開越快,透過反光鏡,他看到葉頁那輛破車緊緊的跟在自己的身後。他是了解她的,他如此羞辱她,她必定跟自己沒完,這正是他想要的。再者她是多麼可愛多麼好玩,秦祖我還沒玩夠呢。
紅燈,紅燈,又一個紅燈……唰的一下,又一次闖了紅燈,葉頁的嘴巴又一次圓了。兩百塊錢又沒了,葉頁心頭的火苗燒的更旺了,都是秦祖這個壞小子害的,今天要是抓不住他,我葉頁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秦祖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越玩越烈,越玩越不想停手。反正他不在乎這點闖紅燈的罰單,但是葉頁可不一樣,她還是一個沒走上工作崗位的畢業生,為一日三餐發愁等待著政府救濟的貧民。
終於,秦祖玩累了。他停下了車,葉頁也停下了車,“五次紅燈,一次二百,共計一千,一千,my
god!”葉頁不停地念叨著。
她走到秦祖的麵前,“你知道我今天損失了多少錢嗎?你知道闖了多少次紅燈嗎?五次,大爺,五次,每次二百,五次就是一千,外加你剛才刮擦的我車,兩千,拿錢來!”
葉頁雙手叉腰,“對!還有我的手機!拿來!”葉頁向他伸出了手。
秦祖拿著葉頁的手機,打開,然後撥了一連串的數字,打過去,頓時,秦祖的手機響了,秦祖把自己的名字輸入到葉頁的手機中。
做完這一連串的動作之後,秦祖把手機遞到葉頁的手中。
“這是我的手機號,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
秦祖說完這段話,就上了車,一踩油門,車就飛了出去。
“喂,壞蛋,壞蛋,我的錢!賠我的錢!大壞蛋,別跑!”葉頁在後麵無力的喊著。反正她是追不動了,她負擔不起罰款。
“我的麵試!天呢!五點半了?!錯過了!”葉頁一拍腦袋,忽然想起了今下午在藝琳德的麵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