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南邊的刀光,上穿九日的金箭,驀然碰撞。
陳朝南殘忍的微笑,王強則是麵無表情。
又是悄無聲息的泯滅,一刀一箭的氣勢一掃而空,兩人的麵色都蒼白了些。
“朝南刀,這才隻是第一刀。”陳朝南不動聲色的說。
“九輪太陽,可都是虛影。”王強淡淡的說。
“好好好!和我胃口!來,你們都來,與我喝上一壺!”陳朝南驀然大笑,朝著門口的一行人招手。
“我看不必了吧,咱喝不喝得這壺酒,可不隻是你說,還得看我願不願意。”一旁的黃毛兒笑了笑。
“我兄弟給的麵子,還敢不要。我後麵這幫兄弟,可都不答應呢。”李梓彬聽見了,瞟了瞟身後的一隊人馬,陰沉的說。
“那得看你們留不留得下我這管蕭了!”陳韻帆聽到彬六赤裸裸的威脅,不禁心生惱怒。
場麵頓時僵持下來。
忽然間驟起的狂風,也一片蕭殺。
“你們拿了我媳婦的琴,不想還嗎?”陳韻帆皺著眉頭冷哼。
“琴?”李梓彬撓著腦袋,問道。
黃子恬冷哼一聲,卻沒有說話,隻是盯著青衫幫的眾人。
“我青衫幫向來是替天行道,行事作風那是正大光明。怎會偷拿閣下的琴?”李梓彬大笑,指了指後麵的弟兄,說道。
“那可未必。拿了沒拿,你們自己清楚。我隻是需要見到琴。”陳韻帆拿起蕭來把玩,不再看向李梓彬。
陳朝南忽然冷不丁的問:“琴?可是上雕五彩神鳳的那把?”
“見過?”黃子恬聽聞看向說話的朝南。
陳朝南沉吟少頃,“大哥,今天我去仙人洞要人的時候,可是見過那琴。”
李梓彬聽了,反問:“仙人洞又要搞什麼鬼把戲?你去要什麼人?”
陳朝南提起刀來,一邊拿青衫擦拭著刀柄,一邊說:“是張銳那混小子。這倒不是仙人洞搞什麼鬼,是張銳那小子看上了路遇的仙人洞的漂亮姑娘,一路追到仙人洞。這混小子也是不爭氣,秀了幾手就給撂趴下了。真是沒用,還是跟著他的薛傑跟我彙報了,還得我親自去要人。”
“有薛傑在,不就夠了?”
“那也是個混蛋玩意,讓他帶著張銳練練手,結果自己跑出去撒歡了。等他回來了,我肯定給他個大嘴巴子。”
“不提這兩個掃興的貨了,說說那把琴,對麵等著呢。”李梓彬意識到自己偏離了話題,看了看對麵。
“我看到仙人洞的長老,身旁有那樣的琴。”陳朝南望向陳韻帆,沉聲道。
“當真?”陳韻帆雙目一閃,原本秀氣的臉上起了些寒霜。
“閣下若是不信,陳某我不妨跟你走一遭。若是有何虛假之詞,任由閣下處置。”陳朝南拍了拍胸脯。
“好漢子!這就走?”陳韻帆笑了笑,“前麵帶路?”
“不可,這仙人洞內有玄機,這麼多年來我們青衫幫都與其相安無事,這可不是我們沒有野心,而是這仙人洞有些玄乎啊。莽撞不得。”李梓彬聽了幹嘛說道。
“那你說怎麼辦?”陳韻帆斜眼瞟了瞟李梓彬,不滿的說。
“既然事情都化解了,各位不妨坐下來,平心靜氣的商量商量計劃,喝口小酒也好不是?”李梓彬回答。
“幫主說的也是,既然不是青衫幫拿了我們的琴,那也沒必要大動幹戈。不如談一談。”王強回應到。
“可有好酒好肉招待?”黃毛兒抽了抽鼻子。
“咱青衫幫當家的,不說別的,酒肉管飽!”彬六豪邁的大笑。
“那就不客氣了!”拆聰手也來了興致,向前走去。
王強也向著亭子走去,路上忽然碰上了陳朝南的視線。
王強嘴唇微動,卻沒發出聲響。
陳朝南看見了,也回了句。
他說:“好快的箭!”
王強說:“好利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