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說什麼了?”楚璿追問。
“我跟婆婆女人間說的瑣碎話,你們男人就不必過問了。”她吐吐舌頭,轉身扯扯楚慎的手,“怎麼樣,你們商量好了麼?準備怎麼處置太妃娘娘?”
“就照璿弟的意思,將太妃圈禁在通惠苑吧。”
“以什麼名義呢?”
“惡疾。”兩兄弟異口同聲地回答,轉而相互望了一眼,會心一笑。
“倒是很有默契的。”沁兒小妹妹嘟嘟小嘴,轉而又歎息道,“其實這樣也好,畢竟養了阿璿這麼多年,若說沒有感情,打死我也不信!也許早在不知不覺間,那情分就已經種下了,隻是自己不懂把握,將他推出去……算了不提了,免得你們心煩。”
楚慎抬手揉揉她的小腦袋。
“阿璿身上的寒症,真是莊太妃狠心下毒手麼?”
“我看未必。”楚璿淡淡地笑道,“母妃當年萬千寵愛集一身,有多少人想加害她腹中孩兒,恐怕多的不計其數。可能是太後做的,也可能是莊妃,更有可能是別的妃子。我這症狀,應該是被人所下的胎毒,如今再要追究也沒那個必要了。”
“胎毒。”沁兒怔忪地沉吟,一手不由自主地撫上自己小腹,心裏有點怕的。
這該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呢?
“你不會有事的。”楚慎瞧出她的不安,忙緊了緊她的小手,“朕不會讓你有事。”
她笑笑,突然岔開話題道,“怎麼沒有必要追究呢,把那個人揪出來,讓皇上把她碎屍萬段。或者是問她要解藥也好呀。”
“都事隔經年了,怎麼查?不必為了我的事,再弄得煩亂不堪了。”
“阿璿你自己不可以喪氣呀。”沁兒正色道,“你當著你父皇母妃的麵,給我們發誓,說你不會放棄你自己,你一定會把自己治好的。”
“哪有你這麼霸道的?”楚璿翻眼睛。
“不許翻!”她吼他,順手扯扯皇帝的衣袖,“皇上。”
“嗯!”楚慎用力點點腦袋,做幫凶道,“快發誓,快!”
楚璿氣死了,逼不得已在母妃麵前發了個重誓,這才使他們二人笑著點了點頭。
這時。
淩公公走入,“皇上,藥已經準備好了。”
“有沒有其他人知道?”
“沒有皇上,一切事都是奴才一個人操辦的,就算有人知道也不會有所聯想,更不會猜測到太妃娘娘身上。”
楚慎點點頭。
“那個海公公一並處理了吧。”
“是,皇上。”
“他不是忠心耿耿的嘛?就讓他隨著太妃一起在通惠苑裏了此殘生吧。”
“皇上你給她吃的什麼藥?”沁兒不解地問道。
“沒什麼。”他揉揉她的小腦袋,“事情差不多解決了,璿弟,你先回府吧,免得有人起疑。”
“好。”
“不再去瞧瞧莊妃?”沁兒問。
“有什麼好瞧的,她是罪有應得,走吧。”
隔日。
莊太妃娘娘得了不治之症的怪毛病,此消息像長了翅膀似的,飛往宮廷各處。
眾大臣出於孝義,紛紛前去請安,都被皇帝派去守著的侍衛與太監擋在了外麵。
能夠進去給太妃娘娘請安的,寥寥幾人,其餘者都被以“太妃身體不適,不宜接見”為由,擋去了。
莊夜月日夜守在姑母床前以淚洗麵。
沒想到一夜之間,姑母不但口不能言,甚至還癱了。
“姑母。”她輕輕叫她,“姑母,你告訴夜月,是誰把你害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