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下回還想出宮就比登天還難了!
她就知道就知道!先前還真是沒白愁,以他的個性,準會限製自己行動自由。
“每回出去都讓朕提心吊膽的,不是出這個岔子,就是出那個岔子。”他歎了口氣,俯身抵著她光潔白嫩的小前額,“答應朕,以後不出宮,除非朕陪著你。”
一直不出去玩兒,豈不是比坐牢還難過?他整天忙著政務,哪有那個閑功夫陪他出宮?
“答應朕。”他鍥而不舍地勾起她的小下巴,表情十分認真。
“嗯……我會悶死的。”
“胡說八道,哪有那麼悶。你若是想玩什麼,讓人帶進宮就是了。想見什麼人,召進宮見,一樣很方便。”他輕輕揉著她的小臉,無奈地歎息著,“答應朕,寶貝兒快說好快點頭,不準說不。”
“嗯……”她嘟嚷著搖腦袋,在他懷裏直掙。
垂死掙紮片刻,拗不過他的固執,再加上耳鬢廝磨,他不住用美色誘自己,弄得頭暈暈眼花花的,小家夥十分委屈十分勉強地被逼答應了。
他笑得放肆,不像個好人。
嘟高小嘴,被他咬著連親幾下,俊眸內滿含春色眷意,濃濃的,藏掩不去。
“你還沒跟我講,你是怎麼找到這裏的?”沁兒一手捂住他的嘴,十分好奇地問道,“長樂坊的人都去哪兒了?坊主咧?就是他一根手指頭把我咕嘟點倒的!”
“唔。”他拉下她的小手,親她臉,“哪來那麼多問題,不告訴你。”
“皇上……”
“嗯。”他笑意濃濃的,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向前飄蕩,“你不是聰明的緊麼,不妨猜猜。”
“我怎麼猜得到呀,皇上你壞死了!我不理你!”
他朗朗的笑,飄來前院還未出門。
忽地……
長樂坊大門整塊門板倒塌了,一群持刀拿劍,奇形怪狀的武林人士出現在大院子裏。
扛刀露胸毛的,拿劍一臉狠酷的,抽著旱煙袋吧嗒吧嗒,一雙小眼骨碌碌直轉的,醜形怪樣兒,什麼人都有!
為首的那個青年,沁兒以前見過,就是那什麼雪山怪叟的高足,武林同道人人敬仰的江晉之江少俠嘛?
其後跟著一名紅衣女子,豔紅的衫子,挽著桃心髻,一支做工並不精良的簪子橫在頭頂心,配得十分粗糙乏味。
奇怪這個江少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沁兒心裏暗忖。
然而江晉之他們見到皇帝與貴妃,也是齊齊一怔。
在他們眼中的這個男子,一身雪衫纖塵不染,烏黑的發絲散在腰間,隨風翩躚飛舞,仙人一般的風姿,給人一種隨風大去、韶華白首隻是轉瞬的感覺。
楚慎抱著那個嬌軟的小東西像他們走來,步子瞧上去並不快,然而一個呼吸間便已經到了他們麵前。
這種上乘的輕功多少人夢寐以求,卻又可遇不可求。
在場所有混跡風塵的江湖女子,見到這個男人,紛紛露出仰慕的目光,瞅著沁兒的眸光也含著濃濃豔羨。
就在擦身而過出門之際。
江晉之忽然一個閃身,擋在楚慎麵前,“吳少俠請留步。”
沁兒埋在他懷裏,呼呼呼地笑著,這個呆呆的江晉之,到現在還以為皇帝的名字叫吳慈仁。
楚慎寵溺地望了她一眼,伸手叩叩她的小腦袋,無奈地笑笑,眼也沒看江晉之一下,隻是淡淡地問,“有何貴幹?”
江晉之有些尷尬,便咳了一聲道,“不知道吳兄弟你怎麼會在這個地方?我們收到消息,沉匿江湖三十年的魔宮咳就是絕情宮,連夜大肆進犯長樂坊,血洗長樂坊,從上到下一個沒留!不知道吳兄弟與長樂坊是什麼關係,怎麼會在這裏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