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兒呼吸一冷,表情無比鎮定,盯著太後老佛爺,諷刺一句,“要解釋?我還想要解釋呢?淑妃為什麼會出宮?淑妃為什麼會行刺我?淑妃又為什麼會死的如此莫名其妙恰好死在我麵前?這一切的一切,本宮比任何人都想知道!太後娘娘!”
“放肆!”寧采兒伸出指怒罵一聲,紅豔豔的小臉興奮地都快扭曲變態了,抓住沁兒小辮子似的,一連串叫罵,“在太後麵前還敢如此狂妄囂張自稱本宮?簡直罪無可恕!太後娘娘,請重重治罪皇貴妃!”
“那又怎麼樣?”沁兒驀地掃袖,小小的身影如玉一般挺拔俊秀,筆直聳立在天地之間,一臉無愧之色,“本宮素來囂張,你是第一天知道麼?囂張又怎麼樣,跋扈又怎麼樣,你們想冤枉我,也得自己掂量掂量清楚,一群魑魅魍魎,又怎能奈何天地正氣?”
“你!”寧采兒氣得臉色鐵青,還真不敢相信她就這麼吼回來了!
太不可思議了,居然這樣頂撞太後,以前隻知道她任性跋扈,卻不知真得會這般頂撞,寧采兒又是氣怒又是興奮,真恨不得太後立刻把她綁起來,推出去斬首示眾!
太後的臉色也是狗屎成一團哪,咬牙切齒,盯著皇帝的貴妃,一字一句逼問道,“你當真不肯解釋?”
“這件事還用的著解釋麼?太後娘娘。淑妃瘋瘋癲癲的,怎會無故找皇貴妃尋仇,這其中,肯定是有緣由的。”明貴人冷聲笑著,將一根導火線慢慢牽扯到沁兒身上,“誰都知道惠嬪姐姐死的冤枉,她死之前,見過淑妃娘娘,為什麼她們會接二連三意外死去,這其中的緣由,皇貴妃不想知道嘛?”
“皇貴妃!惠嬪和淑妃的死,當真跟你無關?”太後陰著老臉追問一句,大有追根刨底之勢。
“我要是說不知道,你們肯定很失望,你們認準我和這兩樁事情有關,栽贓嫁禍、無所不用其極,我就算否認,你們也會說與我有關了,我又何必解釋?又何須向你們這些人交代?”沁兒麵對一眾幸災樂禍的宮妃,重重冷哼一聲。
“你隻要說清楚,哀家自然明白。是人是鬼,是真是假,難道哀家不會分嘛?”
“好,那太後我來問你。惠嬪死的那晚,根據太醫院鑒定,是五月初八亥時,當時我在哪裏?我和皇上在京郊別苑之內,所有宮女太監侍衛都可以作證!我是五月初九回宮的,太後覺得,惠嬪的死,會跟我有關嘛?”沁兒轉頭瞪著把眼調往別處的明貴人,“你把臉轉過來,看著本宮!看著本宮的眼睛,回答我!”
“你心虛什麼?”一道狂妄的叱喝,嚇得明玉心中突地一跳,僵著小臉轉向沁兒。
兩雙美目在半空中交彙廝殺,激起一片冷意與殺氣。
“你告訴我!你打算怎麼扯,把惠嬪這樁事扯到本宮身上?”
司馬明玉心中有鬼,氣焰驀地一低,“就算惠嬪姐姐的事與你無關,也不能說明,你沒害死淑妃娘娘。淑妃娘娘是被你害死的!是你殺了她!你當街殺了她!有人看到你用花盆狠狠砸她。就算一個莽漢都吃不消,更何況是那個嬌弱的淑妃娘娘!”
她怎麼知道的呢麼清楚,連她有沒有砸花盆都知悉?沁兒心裏一冷,眸光越發透徹地望著明貴人。
“你倒是了解挺清楚的明貴人。”她不無諷刺地笑道,“連本宮,是用刀用劍用木棍,還是砸花盆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厲害,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