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那我再去睡一會兒。”
“不行不行!陛下說小姐做什麼都可以,不準再睡覺!”
雲沁垮下一張可愛的小臉,“有病!為什麼都不準我睡覺呢?對了哈黛兒,不如我們出宮去城裏轉轉好麼?”
順便,看看形勢摸摸路徑,將來也好跑路。
“當然不好啦!”哈黛兒那小姑娘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陛下說,小姐去哪裏都可以就是不可以離宮。”
“三句不離陛下!沒勁!”雲沁揮揮小手,“你去忙你的吧,我一個人找樂子。”
“哈黛兒告退。”
雲沁噗通坐倒在凳子上,百無聊賴地撐起小下巴。要離開這裏,就必須得等自己精神力全部恢複,否則一切就隻是空談。出了宮能跑多遠是最大的問題,想想就煩躁!
“嗷嗷!”
“怎麼啦,你也很無聊是不是?”她伸手摸著上下攛掇的雪狼,小臉皺成一團,“飯團你一定不知道,我心裏有多想回去,可我束手無策呀,突然感覺一個人的力量多麼渺小,要是此刻能有個人在一起商量商量就好了。”
“嗷嗷,嗷嗷!”抗議,不是飯團!這什麼銼名啊,一會兒血娃一會兒飯團的,就不能給人、給牲口起個好名字麼?笨姑娘!
“飯團,我跟你講了你也不明白。算了……”
“姑娘,阿爾曼王子有請。”那個老低著頭,不知道在笑些什麼鬼東西的內侍臣走入,恭敬地對她說了句話。
“阿爾曼,不是上朝去了嘛?”
“回了。”內侍臣的唇邊掠過一絲陰險。
雲沁也沒在意,哦了一聲,便隨內侍臣出門,往所謂的約見地點去見阿爾曼。
估摸著走了半柱香時間,內侍臣領著她來到一扇銅鑄大門前,“王子就在裏頭等著姑娘。”
雲沁上去摸摸門把手,心想這個阿爾曼怎麼奇奇怪怪的,約她來這兒做什麼。才走進去,那銅門就轟一聲合上了,眼前一片漆黑,轟然喧囂的聲音令人頭皮發炸。
雲沁鬱悶地轉過頭去,走過一條不短的通道,出得門。卻見身處一圓形鬥獸場內,四周看台上有不少人圍觀,見到有人出來,報以熱烈的呼聲,但是隨後又像是都給人掐住喉嚨似的沉默了。
難以置信。
台上的這個嬌嬌弱弱的女孩子,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不是說瓦拉部的大力士會出來獻技的麼,怎麼出來一個讓人意外的女孩子?
雲沁咬咬小鋼牙!
這該死的內侍臣,吃了熊心豹子膽啦,居然敢來害她?
正惱怒中,那場上再一次從四麵八方傳來驚叫,鬥獸場外閘的籠子已經被拉開了,五隻小山那麼粗壯的熊瞎子地動山搖地跑出場,在眾人驚呼到嘶啞的聲音中,飛速來到雲沁麵前。
雲沁驀地瞪大一雙玲瓏大眼。
X滴,居然放五隻小黑熊出來嚇唬她?真是讓她哭笑不得的很,萬物自然界中,她除了天性懼怕蛇蟲鼠蟻類的東西外,還真沒怕過什麼別的動物。這種體積巨大的乖乖,在她眼裏看來也不過是五個鬧脾氣的小孩罷了。
動物比人單純,也好相處多了。反而是人,耍心機弄手段,你永遠摸不清楚他心裏在想什麼。
雲沁摸出懷裏的葉片,雲淡風輕地迎著豔豔陽光,緩緩吹奏一曲靈動。
猶如微風拂過,又猶如滿月當空,寂靜而幽謐,以音符為媒,運用自然之力,使天地萬物為我所愛,為我驅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