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太後。”陳公公附和道,“皇上昨晚逼李貴人喝了避孕湯,手法很果決殘忍。簡直就是一點麵子都不給李家!”
“好好,果然好得很。”太後一連竄冷笑。
“皇上後來又召了寧才人侍寢。”陳公公一努嘴。
“寧采兒?”太後怔了怔,有些意外,“怎麼會是她,皇上不是素來都很不喜歡她嘛?”
“不止呢太後,皇上後來又召了麗妃娘娘和明貴人……”
“什麼?一晚上?”
“對就是昨兒個晚上,忙得太監們陀螺似的跟著轉。那麗妃娘娘和明貴人都是後半夜去的了,已經躺下安寢,複又被皇上召寢。”
“大概是這藥性沒肯過去。”
“對對,聽上清宮的奴才說,皇上本來回了寢殿打算安寢,可是複又爬起泡冷水,過了會兒就傳旨召寢寧才人、麗妃、明貴人,接二連三不斷。”
“這禁藥十裏迷香豈是冷水能解的。”太後一頓冷笑。
“奴才聽說,那寧才人和麗妃娘娘後來都是昏死過後給人抬回去的。那明貴人沒暈,可早上被扶出承恩殿的時候,渾身虛軟臉色發白。”陳公公捂著個老扁嘴不無曖昧地笑著,“皇上可真是精力極旺,英猛無比呢。”
太後想起什麼,老臉一燙,媚眼如絲地彷如又回到十八九歲。
陳公公笑道,“太後既然舍不得質子,當初就不該勸皇上放他離開。”
“這個冤家。”太後輕歎一聲,“哀家答應過他,一有機會就讓他回故國看看,隻是看看而已。我大楚如日中天、如此強盛,一統天下是三兩年之間的事情。到時,他不是又會回到我的掌心麼,嗬嗬,嗬嗬嗬……”
“太後英明!”陳公公笑眯眯地狗腿一句。
看著這波瀾壯闊的碧藍海麵,濤濤翻滾而去,一望無際延展向天邊,雲沁一時間有些怔忪。
這是……自己一直向往的海呀!多麼壯大,多麼平緩,多麼美麗多麼蔚藍。
可是心裏真是一點兒都提不起勁,高興不起來。
就這麼呆呆注視了很久,直到有談笑聲來到自己後麵。
“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吹風?”
夙鬱的手有點冰,可是放至自己腰間,卻微微火熱。
出海第五天後,夙鬱便沒有再喂自己吃藥,因為他知道,這四周大水茫茫的,她跑不了。
她沒說話,他也就沒再問,倒是那個沉不住氣的阿爾曼王子忍不住暴跳如雷,“你在想什麼?我王兄在同你說話呢!”
這個囂張的臭丫頭,自從醒來後,就當自己是透明的,不理不睬也不看,完全無視,氣死他了!
夙鬱回過頭去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暴動的阿爾曼王子立刻就安靜了下來。但是嘴中依然不服氣地叨咕,“哼,你就別指望能回大楚了,現在已經離開楚國範圍十萬八千裏,再過半日便到我夙特丹!”
言辭間不無得意之色,雲沁打從心底不願意看他。
要是我們家阿璿在這裏,準把你再一次扁成豬頭。
她仰起小臉,衝著微微的海風,深深呼吸了一口。
“兩國開戰,陛下若是把我推出去當槍靶子使,我絕對會給你一個驚喜,不會如你所願。”她很淡地說著話,眼睛裏卻是不容人置疑的狠辣眸光。
要想拿她當棋子的話,這算盤就打錯了。的確她現在沒能力反抗,前次以音為媒,動用自然之風、自然之力後,便嚴重消耗異能,此刻需要的是大把時間靜養與恢複。但這並不表示自己是個廢人,是個可以任人擺布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