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
“怎麼四處都出疹子?”他兩邊手臂都看過,再發現她玉潤的脖子上也有。
她頗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其實……是這件粗布麻衣穿著好難受,刺呀刺的磨出來的,也沒事啦,幾天後就沒的。”
“胡說,快點脫了。”
“啊?”又要脫?
他不理她,隻是垂首望著她隱隱露出的紅疹直皺眉頭,手指飛快剝開她那件粗布麻衣,就地一甩。
可憐的雲沁小家夥又被剝得僅剩一件蜜色兜兒了。
而且還是件幾天沒洗的兜兒!
她真是欲哭無淚。
他的緞子外袍裹上了她的身子,扣著扣子的手來到她胸前,這才突然驚覺自己正在做什麼混事……
他玉瓷般明淨的臉上驀地有些臊熱。
轉眼見她張著小嘴好像有點目瞪口呆地瞧著他。
他猛地收緊纏在她腰上的雙臂,一低頭,灼熱的唇狠狠堵上了她的,管她願不願意喜不喜歡,他此刻就是想要。
淩厲強勢地撬開她小嘴,滑軟的舌裹進去,一陣肆意翻覆,狂烈地汲取屬於她的細致甜蜜。
她唔唔半天,想要反抗是不可能的,他氣力大的驚人,像是要把她的小蠻腰給折斷了。
她除了乖乖接納他的熱情、他的霸道,他的需索無度外,好像也別無其他辦法了。
讓她有點顫栗的修長手指,一路從她背部緩緩滑下去,移到腰,移到臀,輕輕撫弄……
突地,這令她昏頭轉向幾欲窒息的深吻嘎然終止。
他重重啜了口氣,像是拚了命才拉回自己失控的情緒,猛地鬆開她的腰,沉沉丟下一句“你休息”,轉身便往洞外走去。
雲沁瞠目結舌望著他消逝在洞口的背影,眼睛忽而紅了。
笨蛋!外麵狂風暴雨他還出去!
這麼個淋法他會得肺炎的!何況他本來就畏寒,體內寒毒又未消,如今還敢在瓢潑大雨中死淋,他想找死嘛?
“阿璿阿璿!”她站在洞口叫了他好幾聲,“阿璿你進來吧,阿璿!”
他不理會,隻是站在她望得見的地方,任憑雨水衝刷,背影直挺挺的僵硬。
雲沁紅了紅眼睛,在洞口瑟縮坐下,攏緊他給自己穿的袍子,一股淡淡的青草藥味兒深深地裹攏住了她。
她有點冷,再把那件粗布麻衣搭在身上,看著洞外雨地中,那挺直的背脊。
她以為她睡不著的。
可是她真得太佩服自己了!
她居然可以這般沒心沒肝沒肺地睡死過去……
鬱悶!
早上起來的時候,就發現阿璿不見了,洞裏洞外都沒見著他,她不禁有點慌。
這家夥該不會因為自己睡著了就生氣跑了吧?
她四處找他,不停叫喚。
拜托!老大,不要把她扔在這種荒山野嶺行不行啊?她可不想吃那些沒鹽的烤山雞!還得自己拔毛,混球!
正焦慮著,沒成想一抬頭,竟見一抹純白色的影子站在前方一處懸崖前,烏絲隨著長風驟起連綿,袍擺梭梭作響。
猶如一副絕美的畫,橫亙在這煙霧蔥蘢的靈山秀水間。
這底下可是萬丈淩淵,他站那邊幹什麼?
雲沁偷偷摸摸掩靠過去,殊不知背對她的男子,唇邊正慢慢勾起一絲絢爛的笑。
練武人耳朵最為靈敏,怎麼可能不知別人靠近,虧她還這麼躡手躡腳偷偷摸摸地,不知要做什麼。
才想著,那小東西突然撲過來一把扯住自己,嘴裏嚷嚷道,“你該不會是想跳崖自盡吧?做什麼站在那麼危險的地方?”
他隻是笑笑,並未言語,反轉身將她攬到身邊。
山風很大,衣袖被吹得迎風鼓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