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狴犴 第九章 殺天君(1 / 3)

雲羿聽到有如黃鶯般的清脆聲音,頓時來了精神,漢服的衣袖急速揮動,一記山寨版的“五羅青煙掌”使出,窗門應風而開。

隻見門外俏生生站著個漂亮動人的女郎,傲氣十足又不失風流文雅,由輪廓至身體的曲線,無不優美迷人,如絲細眉下一對明眸透出渴望的神色。她頭紮彩布中冠,衣著顯是少數民族,露出溫柔而富彈性的小臂,更顯綽約多姿,讓人一見難忘。

她微露錯愕驚訝的神色,才挾著香風進入廂房,一上來便把纖手挽上雲羿的臂彎,嬌笑道:“雲爺終於有空來看看人家呢!”

徐子陵見此情形,似是有些不適應,畢竟和雲羿前來,沾了點青樓運,第一次身處青樓還還能叫得著姑娘,自是有些靦腆,靜坐在靠窗之處,緊閉雙目,心中默念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唐三藏才剛出生,估計這句佛語還沒出世)

“你這小狐狸精,我一到成都便來看你,你還想如何?”雲羿也不客氣,他自小見慣了如此風月場麵,也駕輕就熟,順手捏了捏她圓潤的玉臉,調戲道。早已聽說散花樓的伶人豔名遠播,一見之下,果然有些好“貨色”,他此次前來專門讓花魁清秀前來伺候,也是想見識一番成都伶人兒的風采。倘若讓他真的去碰,還真是興致欠奉,這還真是所謂的欣賞水平提高了便下不來。

“今日你好好招待我這個兄弟,雲某人定然不會虧待與你!”雲羿故作親昵地附在清秀玉耳邊,輕聲道。如今雲羿占有散花樓的近半幹股,她要捧誰就捧捧誰,要踩誰,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清秀感受著雲羿身上散發出來的嬰兒氣息,立即麵紅耳赤,失落地瞪了他一記媚眼,便嬌笑著去拉扯徐子陵,溫柔道:“徐爺是否第一次上青樓呢?”

徐子陵俊臉一紅,不著痕跡的掙脫美人的熱情,苦笑道:“大概可算是第一趟吧!姑娘是怎樣看出來的?”

清秀再次出手,把他也按進到桌邊的椅子上,溫柔地為他添酒,微笑道:“慣到青樓的人都知道來這裏是讓奴家們好好侍候,但徐爺卻像掉轉過來似的。”

“陵少勿須客氣,每行每業也都有其獨特之處,更無高低貴賤之分,何況陵少英俊瀟灑,清秀小姐可是仰慕地很哩!”雲羿自斟了一杯美酒,見如坐針氈地徐子陵,調笑道。

徐子陵聞此,也坦然了許多,俊臉一熱之際,清秀半邊香軀半挨半坐的靠貼他腿側,把美酒送到他唇邊,在他拒之不及下喂他喝了一口。徐子陵雖說豔遇頻繁,但是始終未動真格,對此豔福也是大感吃不消,苦笑道:“侯兄來時見到我們這樣子不太好吧?”

“陵少太不了解侯兄嘍!”雲羿回想起昨日和範思琪的纏綿,頓時浮現出一絲回味的笑容,插話道。侯希白是花間派,並非采花派,他玩女人追求地是精神共鳴,和雲羿頗為相似,這也是二人非常投契的原因之一。

清秀發出銀鈴般的嬌笑,風情萬種地望著雲羿,才輕聲說道:“奴家又不是希白的發妻,有甚麼好顧忌呢?唔!雲也和徐爺的身體好像和常人有些不同。”

徐子陵愕然道:“此話怎說。”雲羿聞此,也被吊起了胃口,一臉鼓勵的笑意望著欲言又止的散花樓的紅牌清秀。

清秀柔聲道:“不同年紀的人有不同的氣味,二位爺身上充滿健康的清香和濃鬱的生氣,教奴家不想離開你們。奴家每天都接觸到江湖中人,其中不少且是巴蜀或各地來的武林名家,可是從沒有人有像這般的身體氣味,初時還以為爺們薰過香料,啊!奴家知道哩!是嬰孩的氣味!”

二人聞此,皆心下思慮,亦想到身體的氣味可能與《長生訣》有關,道怫兩家的養生功均能令人返老還童,了空是最現成的好例子。雲羿甚至設想道:“倘若我將《長生訣》的七幅圖畫全部修煉完成,那豈不是有可能得道升仙?”

清秀緩緩站起來,來到放置古箏的長幾處麵窗坐下;舉起纖手撥桃箏弦,發出流水淙淙般的連申脆響,“叮叮咚咚!”彈出一段箏音,每個音符迅快的跳躍,就似在最深黑的荒原燃起一枝接一枝的火把,在奇詭難明的寂寞中隱見潺潺流動的生機和希望。箏音倏止,侯希白也應聲而來。

清秀立即起身,幽幽歎道:“希白舍得來見人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