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行人路過漢南,寇仲為三龍幫收了個軍師虛行之,約好在洛陽相會的暗記後欣然道別,繼續望竟陵方向而去。而後依靠機關蛇輕鬆地突破杜伏威的層層狙擊,進入竟陵城內,
眾人立在城頭,居高臨下瞧著杜伏威的江淮軍退走,才鬆了一口氣。而後和獨霸莊錢雲一番詢問,等知獨霸莊竟並未派人求援與飛馬牧場,牧場眾人皆是驚訝不已,三兄弟交換了個眼色,料定是婠婠從中弄鬼,接著要求對質,緊接著錢雲手下猛人馮歌主動策反,擒住錢雲,領著眾人,直奔獨霸山莊。雲羿此時的心情徹底激動了,對任何女子都可以保持淡定的他,此次徹底淪陷了,淪陷在夢中,淪陷在前世今生,由此,也淪陷了一生一世。
來到了一個幽美的大花園中。箏音隱隱從一片竹林後傳來,抑揚頓挫中,說不盡的纏綿悱惻,令人魂銷意軟,殺氣頓減,心中聞此,嘴角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暗道,“沒想到我和婠婠竟是知音,看來我和她注定要發生點什麼!”。
走在竹林間的小徑,眼跟前豁然開朗,一個幽深雅靜的大花園中間的一座小亭裏坐著一男一女。男的自是方澤滔,一臉陶醉,直接被雲羿無視。女的背對眾人,雙手撫箏,隻是那無限優美的背影已足可扣動任何人的心弦,雲羿癡癡地看著背影,漸漸和他夢中無比熟悉的背影融合,讓他心馳神往,不能自已。箏音似近實遠,遺世獨立,頓時予人纏綿不舍,無以排遣的傷感;愈聽愈難舍割,心頭像給千斤重石壓著,令人要仰天長叫,才能渲泄一二。
“錚!”寇仲拔出了他的井中月。離鞘的鳴響,把方澤滔驚醒過來。商秀珣、馮歌、商鵬、商鶴和雲羿三兄弟七人外,其它人已魚網般撒開,把小亭團團圍著。
眾人的到來絲毫沒有影響婠婠的琴聲,別人雖聽不出,卻瞞不過雲羿的驚天耳力和徐子陵的超常靈覺,殺氣已經漸漸覆蓋整座小亭,形成真氣黑洞,一旦有人進入亭內,必然是九死一生。
一番對質之後,妄圖老牛吃嫩草的方澤滔,草沒吃著,卻被鋒利的琴弦割斷了喉頸。眾人看著仰身翻跌亭外的方澤滔,臉上血色盡退,鮮血隨弦線射出,點點滴滴地灑在亭欄與地上,可怖之極,可是雲羿見此卻是興奮異常,這種死亡方式實在太對胃口了。
婠婠緩緩站起來,左手挽起烏亮的秀發,右手不知何時多了個梳子,無限溫柔地梳理起來。說不盡的軟柔乏力,顧影自憐。雲羿此時也第一次見到婠婠,隻見她赤足輕紗,周身上下無一處不美,比雲羿想象中還要唯美。婠婠不愧大唐第一美女之稱,絕世容顏,傾城之姿,尤其是那雙可勾起雲羿最美麗的夢想的雙眸,他的一顰一笑似是都能引起雲羿的無限遐想,此時雲羿眼中、腦中、心中,似是經曆了千萬年,卻始終隻有一個她。
眾人都全神戒備,呼吸摒止,卻聽到,“眾裏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雲羿終於回複了清醒,失聲脫口而出,也是至今他才終於明白這句話的真諦。
緊張地氣氛,由此也緩解的不少。兩位兄弟發現雲羿似是被迷住一般,一經轉醒,卻出驚人之語,這讓一旁的商秀珣也是似有所悟,眼中閃過複雜迷茫之色。
“箭神好文采,不知婠婠是否是你尋找的那位女子呢?”婠婠別轉嬌軀,雙眸純真,嬌俏道。如鏡般的純粹雙眸,看向雲羿,隻見他宛若神將的麵孔卻掛著一絲與之不符的邪逸,頭上夾雜的些須銀絲更讓人看不透他的深淺,有如星空般深邃的俊目將整個人化成一縷清風,無孔不入的進入每一個見到過他的女子。
“婠婠果然深知我心,不過此時卻非花前月下的最佳時機。今日婠大美人兒該是顯露兩手陰癸派的天魔秘法,也好讓雲某跟兩位兄弟及商場主交代一二!”雲羿露出他招牌式的邪逸笑容,眼神中卻顯露出一絲熾熱之色。
寇仲先發製人,踏前一步,一股螺旋勁氣席卷婠婠而去,可是注定是徒勞無功,天魔秘的死係真氣早已布滿整個小亭,兄弟寇仲的真勁瞬時被吸了個幹淨。徐子陵見此,也猛地踏前一步,隔空一拳往婠婠擊去。空氣立即寒徹入骨,殺氣也漫空散出。婠婠美目瞟了雲羿一眼,放下秀發,輕搖臻首,秀發揚起。頓時,以小亭為中心,似變成一個無底深洞,讓圍人不禁歪倒。雲羿暗驚,《天魔秘》果然非同凡響,徹底將死係真氣的吞噬特性發揮到極致,婠婠的天魔秘境界已經躍至“天界”,在境界上和他相同,卻功力要高出自己一籌。隻要境界和功力低過婠婠的人,無論多少真氣攻去,絕不會有絲毫效果。同樣,兄弟徐子陵擊出的勁氣有如石沉大海,也是一去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