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誰婀娜(1 / 1)

那晚樊睿送我到紅壽宮後門,臨走時,他把一個精致的瓶子放到我手中:“這是藩國上好的治傷藥,它不僅可以消痛還可以去掉疤痕,一定要記得塗抹。”

“恩!”我孩子般地點著頭。

他柔笑著,情不自禁地輕抬起我的下巴,我微愣了一下,看著他似水柔情地眸子,我的喉嚨莫名地發緊,呼吸停止般的等著即將發生的事。

他慢慢侵襲而來,柔軟地唇齒覆蓋住了我的柔唇,溫柔卻不失霸道,淡淡的玉蘭花香留戀彼此的唇間,我如癡的迷戀上這種幽香,就在我準備貪婪地一澤他的芳香時,樊睿適時離開了我。

月光如一柱擎天的冰光,唯美地散在我們四周,我窘迫地低下頭,臉頰燥熱的直燒到耳根。

我雖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卻感覺到他嘴角的笑容,我害羞地不敢看他。

他輕摟著我的肩膀:“我要走了,記得要照顧自己。”

我始終不敢正視他的眼睛,隻是胡亂地點著頭。

最後,他攜著冰光走回永巷裏,我這才有了勇氣抬頭看向他的背影,手指不自覺地輕觸著還有餘溫的嘴角,玉蘭的幽香還停留在唇間,原來不是夢,這裏留下了樊睿的印記,這裏有他的柔情,有他的味道。

心裏像是裝滿了甜甜地蜜罐般,讓我膩在裏麵,直到蜜死。

當我轉身要進後門時,牆角處走出的一抹人影,驚得我差點叫出聲來,我捂住嘴,驚異地看向黑影。

黑影走出了牆角,皎白的月光打亮了他的臉,我吃驚地看著人影。

“小鈺子?”

有層層地暗影打在他的側臉,我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這麼晚了,你怎麼會在這?”我有些心虛的尋問著,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剛才的一幕。

他定眼看著我,但又像是看著我身後空空如也的永巷,淡漠道:“這麼晚了,你又在這幹什麼!”

“我------我是------”我心焦地不知該編什麼理由。

小鈺子一臉冰冷孤傲地向我慢慢移步,濃密的眉毛叛逆地微微向上揚起,幽暗深邃的眸子裏有我讀不懂的威脅。

我不由自主地向後挪著步子,心裏徒升起恐懼,自己也不知道怕什麼,隻知道此時的小鈺子是危險的。

就在我沒有退路的貼緊在牆麵時,恐懼席卷而來,小鈺子瞬間逼近我,讓我無路可逃。

我不知所措的想要鑽出他的範圍,他卻用力地鉗住我的胳膊再次把我貼進牆麵。

我咬住嘴唇不讓痛聲叫出來,要是惹來人就說不清楚了。

他突然雙手捧起我的臉,我們近得連彼此的呼吸都能嗅到,我本能想要掙紮,但任憑我怎麼推他,他都不動搖地盯著我,像是要看穿我。

“小鈺子,你到底要幹什麼,放開我!”

小鈺子並不理會我掙紮,眼睛裏泛著幽藍的光芒,聲音冷傲道:“你要是想高坐人上人,我給你!”

莫名其妙的話語讓我完全摸不著頭腦,我隻想逃出危險地帶:“小鈺子,你別玩了,快放開我。”

“玩?”小鈺子自嘲的冷哼道:“原來你一直認為我在跟你玩?”說完,他粗暴的控製了我不聽話的雙手,傾臉瞬間就要襲上我的唇。

終於,我害怕的低叫了一聲,一行清淚瀉出眼角,就在同時,小鈺子停住了動作,唇與唇的距離隻有微妙的一點距離,他沒有親下去,但我卻深刻地感應到他唇上帶來的熱度,如此感應到溫度,隻因我現在的嘴唇已經嚇得冰白。

小鈺子緩緩地放開了我,我嚇得臉色鐵青。

他眸光微沉,眼梢眉彎卻波瀾不驚地浮起複雜又堅決地威懾:“我絕不會再丟了屬於我的東西。”他再次抬起我的臉,迫使我看向他:“你就等著吧!”說完,帶著他一身的傲氣與狂野不羈,消失在黑灰的永巷裏。

我雙手抱緊有些戰栗的身體,雙眼看向走進深夜的小鈺子,此時我的臉上隻剩下了餘嚇。

那晚後,我就沒見到小鈺子,沒出兩個月,郕王就大婚了,我想他應該是隨著郕王出宮伺候了,這樣也挺好的,我和他本來就沒什麼交情,再加上那晚------雖然我到現在也沒弄清他到底想要幹什麼,但他沒說出我和樊睿的事,我就很感謝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