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裏一片瘋狂的摩閻塵,最後還是躺回了風醉的床上,柔軟的,不屬於吸血鬼棺材的,東西。
風醉曾眷念的,連他也無法抵抗的,人類軀體。
(坦白又一次精分的摩閻塵,不知道自己欠債的他想先是想養著風醉,被喝了血惱羞成怒又想殺了風醉,最後還猶豫了;而知道自己欠債的他想先護著風醉讓風醉頂替自己還債,所以前邊另一個他拿了養的親王投喂了風醉也忍了,沒想到另一個他又想殺了風醉,這不出岔子了麼,風醉眼下不能死,想救來著轉而那邊消停了,這邊可不不得勁了唄,這個知道自己欠債的摩閻塵就火大想弄死風醉了,可是那邊別扭到又動了殺心,覺得他倆清楚明白風醉的不同,這還是弄死現在的風醉吧。)
長白山。
池水晃蕩撲打著岸邊,站在天池旁殺生丸眸光深沉。上一刻他還在天津的教堂手握著一副繪了女子的油畫,下一刻感受到長白山的空間動蕩,還以為出來什麼了不得的妖物引起天地驚震呢,層層清氣被掃開,怨氣衝天,讓顧不得眼下事物的殺生丸極速飛往長白山。
結果,路上遇到兩隻血族,想著順手解決了,敏銳的鼻子發現他們身上有一絲風醉的味道,極淡,但深,從身體內部發出來,幾乎要被腥臭掩蓋的味道,若不是不久前在母龍的月牙泉那嚐到了風醉的那滴血,連帶著記著被染上後旁的氣息,殺生丸還真不能準確定位。
“你們見過風醉?”
瑩綠色具有腐蝕性的光鞭也很久沒有使用,可惜不存在手生,殺生丸仿佛抖s附身,甩了兩三鞭在雪地,幾條裂痕帶著響聲,身形帥氣。連續這麼久的尋找讓他也是心身疲憊,特別是現在他神魂凝實而存在時,他的力量不過在涅槃池的加持上才得以持續那麼久,否則單憑殺生丸剛活過來的肉身方養魂幾日啊,下界兩三個時辰就該神魂洗白重歸靈子了,要知道他之前因為身死魂離,靈魂被天地抽取走了不少能量,火鳳一家子再強補充也經不起那麼消耗的。
兩持續在逃的血族不複城堡裏的紳士與優雅,身上原本華貴的衣料也隻能依稀可見曾經的光輝。可憐的是,摩閻塵那邊剛停下的追殺這就趕上了殺生丸,並且來著不善的意思很強烈啊,打不過也不能慫的自尊心沒讓他們選擇接著逃跑,雖然可能知道自己跑不掉,但還是擺出攻擊架勢。
“你是誰?”中一位吸血鬼開口。
殺生丸手癢仿佛毒華爪要顯,耐住最後一點點心問:“風醉在哪?”
吸血鬼很流氓地吐了唾沫:“鬼知道!”要清楚明白一個總自覺為優雅的紳士某一天落魄了卻骨子裏還想保持那種貴族感,在忽然被另一位看起來比他曾經還要優秀的男性瞧不起,並且咄咄逼人的時候,心裏不平衡與不滿顯然能讓他的不理智更加不理智,比如,完全丟了麵子能做的禮貌,嘴裏更是一堆“shit……@#$%&……”
鞭子一鞭一鞭跟調教不聽話的寵物似的,肆意得很,將怒氣絕大多數都灑在這兩血族身上,皮開肉綻好像在尋找被喝下去的風醉那滴血一樣,可惜那滴血已經被煉化稀釋在血族身體裏血流的脈管中,是出不來的。
“風醉在哪?”殺生丸的聲音憤怒可大了。
“o……fuck you m……艸……”嘴裏洋文夾雜英文的兩隻吸血鬼最後被殺生丸的鞭子抽成了兩隻傻逼……“我們不知道!”
所以腳邊被結界圈成囚牢裝的兩隻蝙蝠也不過隨手丟下的傑作了。
放眼望去天池四周,神識沒有發現任何有風醉的跡象,直到山腳下的土陶罐子。
身形虛閃幾步,皺起眉頭用三個指尖捏起罐子,神識一掃裏麵就一隻活著的醜陋蟲子,還在不斷地吞噬罐底不多的殘碎的蟲肢肉節,惡心的發臭的陶罐讓殺生丸頗有不適,然而被風吹開的氣味裏,殺生丸不得不承認,這玩意跟著風醉很長一段時間了。
難道眼下風醉就是這麼一個臭不可聞的流浪漢?殺生丸眼角抽了抽,最後還是極其嫌棄將它順手一丟就丟到自己扔的兩蝙蝠那。蟲子跟蝙蝠都算動物,放一起才合適。
……所以殺生丸你是忘了自己了麼。
最後一頭紮入水裏的殺生丸決定,要是找著風醉了他一定要揍他一頓。
等殺生丸真正見到風醉時,可惜隻是想了想揍他就變成了真的想揍他。
岸上殺生丸沒注意,因為風醉的結界效果減弱,貼近兩蝙蝠時剛好是結界消失的時候,所以裏麵的蟲子剛吃完覺得飽就被外麵的寒冷凍成了狗,趕上它蛻變的點啊親……
快冬眠和蛻變要強二者選一就知道變強才能活下去,所以毫不猶豫蟲子選擇了兩蝙蝠作為它的寄生……更何況身上還有它熟悉而誘惑的香味。
沒注意的是,兩隻奄奄一息的蝙蝠,竟然被一隻爬行的蟲子進了他們怎麼也要不出去的結界籠子,想要攆死它卻發先被咬上一口動不得了……厲害了我的大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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