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衡剛回到羽沫的病房,就聽到在收拾打翻粥的張媽對他說。
一聽張媽這樣說,陸衡除了更是悔恨自己對她的言行外,更是心痛杜筱筱到了極點。
“你怎麼不早說?”
聽著陸衡就決定把羽沫交給他雇的護工,自己親自開車去追剛剛她坐上的那輛公交車。
“我以為粥的溫度不高,收拾時碰到還沒有完全倒出來粥,才發現溫度很高。”
陸衡把一切交代好給照顧羽沫的護工,剛打算出病房門,沈硯就出現在了病房門口。看他疲憊的神色,應該是著急著非常匆忙地趕過來的。
一見他出現,陸衡二話不說,衝上去就在他的臉上一拳。
一拳完了似乎還不解氣,又用拳頭他的腹部打了好幾拳,陸衡才放開他。
盡管沈硯已經被打倒得身形趔趄著站不穩,但他依舊單手摸著流血的嘴角,單手強行扶牆使自己站立。
陸衡本來想把沈硯揍得分不清東南西北的,但見他被自己打成了那樣,至始至終都沒有還一下手,就決定放棄了。
“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是如何向我保證的?你還趕來!假如你不想從這裏躺著出去,現在立馬給我滾出去。我不允許你再傷害她一根毫發。”
由於剛剛用力太猛,同樣單手扶牆,單手撐著腰的陸衡氣喘籲籲地問。
“陸衡哥,事情並不是羽沫看到的那樣,這之間有天大的誤會。你們務必要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沈硯說完,就身形不穩,腳步趔趄著想進入病房,見躺在床上的羽沫。
見他走近,陸衡又在他的臉上狠揍了一拳,直到躺在床上的羽沫聽見外麵的動靜,發話讓沈硯進去,陸衡才說服自己讓他進入病房。
原來那天沈硯被沈畫在他們喝的酒裏下了藥,他隻喝了一口那酒,就不省人事的睡了過去。至於他如何被扒光了衣服,如何和沈畫兩人睡在一起,他是一無所知。
他醒來之後,就開始尋找羽沫,可是他打她的電話,她一直不接。
他找了好多地方,都沒有找到羽沫。
直到他打算親自到陸家來尋找羽沫,沈畫才告訴他,羽沫親眼見到了他們兩人在一起的那一幕,就算他到了陸家,見到了他的人,羽沫也不可能原諒他。並且沈家人本來一直就不接受羽沫,所以讓他還是安心和她在一起吧。
沈硯並沒有聽沈畫的話,還是決定親自到陸家,卻在出門時,被沈家人強行地攔住了。他因此和沈家人產生了巨大的衝突,就在他決定違背沈家所有人,強行地來尋找羽沫時,沈家當家主母,沈硯的奶奶,當場心髒病突發,在醫院搶救過來後,就被帶到美國動手術。
他的奶奶強行一路要沈硯相陪,否則她就不做這個手術,沈硯迫於無奈之下,隻好一路跟隨到美國。
到了美國之後,沈家奶奶的手術一推再推,沈硯後來才知道這是他們故意用的緩兵之計。他們這樣做,就是為了不讓沈硯解釋,好讓羽沫誤會,時間拖得越久,他們兩人的誤會越大,在一起的可能性越小。
沈硯解釋完,還請出了一個人,就是沈畫去開安眠藥的醫生,並且還調出了沈畫開安眠藥的視頻給羽沫看。
聽了沈硯的一番解釋,陸衡知道沈硯並沒有違背當初他答應他的誓言,看到就算與家人相抗也要努力愛羽沫,看到羽沫也有原諒他的意思,於是把羽沫交給了沈硯,就決定回家找杜筱筱了。
為了取得杜筱筱的原諒,他甚至親自到珠寶店選了一款鑲嵌無數碎磚的項鏈,到花店去定製了一大束玫瑰,準備給杜筱筱做賠罪的禮物。
等到他快要到家時,他突然想起杜筱筱一直吵著要吃名叫臭一回小攤上的臭豆腐,雖然他一直都對臭豆腐那東西敬而遠之,但為了取得杜筱筱的原諒,他開車找到那個小攤,頂著巨大的臭味,在那小攤的位置前,和一堆的學生妹子在一起排了好長時間的隊,才終於買了幾塊臭豆腐回家。
當他把一切都搞定時,發現時間已經很晚了。且車剛到小區門口,天空就下起了雨。
他本來目視前方把車開進小區的地下停車場時,他的車剛到大門口,就看見前方的車邊轉出來一男一女。
在沒有看清楚這一男一女是誰時,他還覺得一對情侶,在雨中.共同撐著一把傘散步,是一件非常浪漫的事,打算著某天下雨,拖著他的杜筱筱,到雨中也這麼散一回步,浪漫一回來著。
可是當他車開過去一點,看清楚走過來,共同撐著一把傘相親相愛,互相依偎的男女二人是誰。且他見那男人為了不讓女人淋濕半點,剛出車門一小會就已經濕了整個肩頭。而那女的,正小鳥依人地靠著那男的,似乎整個人都被那男人庇護在懷裏。
他立即後悔了今天回家,著急向杜筱筱道歉的決定。
他想把車開走,可是他最後還是做了拿著一大束玫瑰和他為杜筱筱的禮物,下車到雨中,一路走到杜筱筱和何傾城跟前,把這些東西直接摔到杜筱筱身上的舉動。
杜筱筱沒有想到陸衡會回來,更沒有想到她剛轉進何傾城的傘下,陸衡就這樣直直地出現在他們兩人的麵前,話說,好有捉奸在場的感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