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長青腦子中立刻將煉製過程想了一遍,赫然發現所有的一切都水到渠成,再也沒有一絲錯誤。
就在這時,他才想起,自己的屋子內似乎多了個人,然後他轉身。
入眼,是一個約十五六歲的少年。
然後,袁長青表情立刻凝固。
是的,他被驚到了。
剛才耳畔傳來的幾句話,他深深記在腦海當中。而這幾句話,至今依舊回蕩在他的腦海還未沉下。似乎……這些話是這個少年說的。
是的,袁長青有些不確定。
但是事實上這個屋子中隻有兩個人。
困惑了自己一年之久的問題,就被這個少年淡淡的幾句話解決了?
他突然想起了那位,那位被自己尊稱為“老師”的人。他赫然發現,剛才從耳畔傳來的語氣與那位老師當年的語氣何其相似!一樣的淡然,一樣的簡簡單單,一樣的將自己困惑了一年之久的問題在片刻之內解決!
然而,他的想法與之當年卻是不大一樣。
他不想承認,不願意去相信麵前這個少年解決了自己的困惑。過些日子便是自己的百歲壽辰,他記得很清楚,他已經活了一百年,如今困擾了自己一年的問題被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解決了,這已經傷到了他的自尊。
如果他承認,那麼便意味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屁孩子都知道的知識,自己卻不知道?
更何況,他是煉魂師公會禹王朝分會的會長!
他沒有說話,暗暗打量著眼前這個少年。
少年很淡定,這是少年給他的第一感覺。其次,他發現,這個少年的雙眼似乎極為空洞,仿佛純淨透明的黑寶石,沒有一絲感情色彩在內。
這是一個奇怪的少年,這是袁長青第二個想法。
“你是如何進來的?”
袁長青久久蹦出了這麼一句話,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是否該承認剛才這個少年幫助了自己,解決了自己的困惑。而那強大的自尊心導致他沒有說出感謝的話,而是問出了這個相比於解決自己難題而言天差地別的問題。
少年沒有說話,亦沒有任何表情變化,而是在袁長青的注視下,緩緩抬起了手,那手中,握著一個古樸的青銅色的令牌。
“這是……”
袁長青瞳孔驟然緊縮,強烈的震驚如滔天巨浪再次席卷了他的腦海,風暴驟起,肆無忌憚地摧殘著一切。
令牌很普通,卻也不普通。
上麵僅僅隻有一個字——器。
令牌上沒有繁雜的花紋,隻有簡簡單單的包邊。似乎因為年久的原因,令牌上麵布滿斑駁痕跡,顯得有些古樸。
然而袁長青卻在令牌上感受到一股清晰而又熟悉的氣息,這說明,這令牌是真的!
因為他見過這樣的令牌,並且他還擁有一個。
不僅僅是他知道,所有加入煉器師公會的煉器師都知道這個令牌象征著什麼。
袁長青作為煉魂師公會禹王朝分會會長,同時也擔任煉魂師公會長老一職,而這個令牌,便代表著長老的身份。
煉魂師公會長老不多,在鎮魂域僅僅隻有四五位罷了,但是如今這令牌出現在一個少年手裏,結合剛才這位少年解決了自己的困惑,他在想,難道一位十五六歲的少年便當上了煉魂師公會長老一職?
他突然想起了成為煉魂師公會長老的條件,那條件絕對是一個十五六歲少年無法具備的,那麼,到底是什麼情況呢?
是了,擁有這個令牌,在這煉魂師分會內,自然沒有人敢阻攔這個少年進入自己的房間。
帶著疑惑,袁長青問道:“不知你是?”
少年沒有猶豫,依舊淡然道:“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