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梁絲毫不理會自然界的風風雨雨,神色感傷的坐在褚明墓前,就那樣靜靜的坐著。這一坐,便是三天三夜。直到第四天,鍾梁緩緩的站起身來,低頭看了看自己衣袍上的枯樹葉和灰塵,苦笑了一會兒,便又獨自一人向那破廟處走去。
途中,鍾梁所走過的地方,擱那麼幾個呼吸間便又是一陣風吹草動。鍾梁知道一定又是王成的狗腿子在跟蹤自己,所以一直都小心的提防著。驀然,三股劍氣從後麵傳來。鍾梁頓了蹲腳步,見這些人不知死活的重來。鍾梁冷冷一笑,手中的短刀輕輕一拔,將在最前麵的一人刺來的劍尖蕩開。
隨即又揮刀橫削,快如閃電地將隨後而來的兩炳長劍撞開。在眼前三人空門大露卻又仍舊保持前衝之勢時,突然矮身疾轉,左腿橫掃而去,以掃堂腿將三人盡皆擊倒在地。
緊隨而來的另外兩人,見前麵的那人倒身在地,唯恐傷及他們,不敢再行攻擊。而前行之勢,不得不為之一緩,正好為鍾梁營造了時間。
眼見身後兩人將止未止,下盤不穩,鍾梁當即翻身而起,避過他們手中長劍之餘,一招“力劈華山”瞬間將右側之人斬殺在刀下。
“啊”左側那人,見自己的朋友臉部被劈成了兩半,驚怒之間,也顧不得同伴的屍體,奮力將長劍圈轉,直向鍾梁腰背橫削而去。
見這招來得毒辣,鍾梁心中一動,左臂一探,抓住身死的那人屍體,同時以“鬼影迷蹤”向右橫移開去。
此招乃此人驚怒之下,全力施展的一劍。實在想不到,鍾梁非但輕鬆躲過,甚至連自己同伴的屍體也一並帶走。眼前的目標突然失去,自己灌注全身功力的一招,再也無法收住。
而從鍾梁身後衝來的另一人,原本打算仗劍從同伴身側挺而偷襲。誰曾料到,鍾梁竟夾著死去同伴的屍體突然躲開。自己的一劍固然落空,而同伴的橫削而來的一招,也是他始料未及。
“啊”的一聲,此人雖竭力躲閃,但持劍的右臂依然被這一往無前的長劍削斷了。
不待此人悔恨懊惱,眼前人影一閃,陰毒的鍾梁竟已經丟掉同伴的屍體,又悄無聲息之間,去而複返。那炳造型獨特的短刀,深深地刺進了他的心髒。一聲不吭,便帶著憤恨的表情,軟了下去。
突擊的三人,瞬即就是倆死一傷。如今剩下的一人表情也是驚恐不已,麵對眼前血腥恐怖的一幕,剩餘這人心驚膽顫,分別朝左右兩邊躲避,不敢再強行衝上去了。
鍾梁見這人的驚恐的表情,不由輕淡的笑了笑。
“去死吧”正在此時,這人終於執起開山大刀劈了過來。奮力揚刀,暴喝著朝鍾梁然直劈而去。
勢大力沉的一刀,帶起呼呼風聲,論聲勢,確實駭人。但無奈,砍不到人,再大的威力也是無用。
麵對他開碑裂石的一擊,鍾梁腳步微錯,隻不過略微側身,便輕鬆躲了過去。
此人恨他殺了自己的兩個兄弟,盛怒之下,一招緊似一招,掄起開山大刀拚命朝他狂砍而去。
五尺餘長,數十斤重的開山大刀,在他手中,形成一個恐怖的刀網,向著鍾梁直卷而去。
麵對血紅著雙眼,一副拚命之勢的對手,即便是鍾梁,也不禁微覺心顫,不敢掠其鋒芒。於是,選擇了暫時的退避,徐徐圖之。
在對方一招襲來之際,鍾梁忙氣凝於足,渾身一輕,踏雪無痕輕功運轉開來。仿佛瞬息之間,化身為一片棉絮般,輕若無物,在這人狂風駭浪般的刀網之中隨風飄蕩。不斷於對方急促的攻勢之中,翻騰起躍,輾轉騰挪。任此人刀勢如何威猛,招式如何淩厲,終究相差點滴,難以觸及鍾梁身體絲毫。
一盞茶的時間,鍾梁始終臨危不亂。隻因,他已經看出,此人原本肆無忌憚的狂猛刀法,已經為之一緩,顯然是氣力不足所致。
有了這點明悟,鍾梁便知道,是自己反擊的時候了。
眼見此人手法一頓,他再不遲疑。腳下微一使勁,便縱身躍起,如輕煙般飄向半空。
正當身下大刀交相掠過之時,鍾梁也不等上升之勢終止,當即以鬼影身法直向斜下方,朝此人的頭頂上空疾射而去。在堪堪掠過對方頭頂之時,伸腿後踢,將此人壯實的身形向前踢去。
眼見此人被鍾梁踢的飛身而去,“嘿”如此良機,鍾梁自不會錯過。甫一著地,便緊隨此人身後飛速掠來。
“啊”這人一見鍾梁跟身而來,不由大叫一聲,可惜,就在他張嘴之際,鍾梁的短刀,已經從後刺入了此人的心髒了。
“啊”淒厲的慘呼之聲,響徹整個破廟附近。任誰都聽得出,這聲音是多麼不甘和憤恨。
“餘兄!”眼見情勢不對,剩下躲在樹林裏的殘餘人等還想上前搶救。
“不要去,快逃。”其中一人見同伴們還要去送死,慌忙揚聲提醒道。
“哼,事到如今,你們還想逃哪去?”直到將這三日放倒,鍾梁終於能夠緩下手來。瞥眼瞄著剩下的幾人,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