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惡!家裏有女人真是家庭衛生的最大殺手!”

蘇曉彤咬牙切齒地對著地板上打掃出來的一堆頭發發表了以上言論。

盡管,這間屋子裏隻有她這一個女人。

蘇曉彤,芳齡二十六,在社會主流市場已被劃分為“剩女”行列,再過兩三年,順利的話,這“剩女”頭銜的前麵將加上“大齡”這個定語。

曉彤在這個城市生活了七年,畢業前夕,想過回家鄉,或者闖南方,總之不會呆在這座沒有活力的城市。

當然,她也隻是這麼想想罷了。畢業後的三年,動過幾次這樣的念頭,卻也不了了之。葉莎莎曾定義說:“蘇曉彤你就一水晶玻璃,任何人從任何一個角度都能看穿你的心,我說,就這城市最適合你了。”

曉彤倒是不滿葉莎莎對自己的定義,她對女強人懷有極大的興趣,希望有一天能成為其中之一。

當然,照目前來看,這個想法也隻是想想而已了。

蘇曉彤大學專修英語,畢業後任職於一家小型留學機構,這機構加上老板一共四個人,還包括一位常務副總,一位財務總監,老板在市內一個風景如畫的別墅群裏租了一棟房子。這個公司裏都是女人,而且她們年紀和資曆都比蘇曉彤大,於是曉彤自然成為這個公司最忙的人,平日裏兼任保潔、保安、業務員、行政助理、快遞員、食堂主管等等職務。好在公司人少,事兒也不是很多,再加上曉彤耐力十足,這活兒還一直幹著。

每次和閨蜜們抱怨歸抱怨,嘴上說要炒老板魷魚,最終還是以金融危機啦,經濟不景氣啦,工作不好找啦這樣的理由哄自己。

因為缺少人手,曉彤在與公司定點的學校裏教英語,既能發揮自己的專長,又仿佛能繼續回到校園生活,她倒也自得其樂。

曉彤喜歡簡單的生活。

此時,蘇曉彤望著收拾的一塵不染的房間,會心地躺在床上,拿起床頭的手機,打開聯係人菜單,卻無心聯係誰。

是啊,今天是七夕,有伴的都去結伴秀恩愛了,誰有空搭理一剩女啊!

曉彤鬱悶了。

“薛筱”,這個名字猶如黑夜裏的一道光,點亮了蘇曉彤的心房。

“不知道薛筱現在過得怎麼樣”。曉彤默默地說。

在蘇曉彤心裏,這個薛筱可真真正正是位個性十足的、充滿神秘感的女孩。

第一眼見到薛筱,是在大學報名的第一天。當時,蘇曉彤的媽媽、阿姨、表姐,以及蘇曉彤自己一行四人,小包大包手拖箱近十個,裝著衣服、零食、日用品,還有曉彤一直以來收藏的破爛玩意,幾個人大汗淋漓來到宿舍門口,放下行李喘氣呢,隻見一個清秀的女生,穿著綠白相間的背心,牛仔褲,一個背包,隻身一人,走進來,和蘇曉彤打招呼:“你好,我叫薛筱”。她的自我介紹和行李一樣簡單,隻介紹了她的名字。

眼前這個女孩子讓人覺得像在燥熱的夏天裏喝冰水的感覺,透心涼的舒服。蘇曉彤當時太震撼了,覺得眼前這個女孩兒真的不一般。

蘇曉彤的感覺沒錯。這個薛筱大學四年,可謂是風生水起,樂觀、開朗、活潑、熱情,沒有她不參加的比賽,沒有她參加的比賽不拿獎,寫得文章,唱得好歌,整個一脫俗的文藝女青年。蘇曉彤對她奉若神明,可惜隻能望其項背。蘇曉彤曾和郝思嘉一樣,認為男人討論政治和戰爭是世界上最最無聊的事情,可這個薛筱卻對國際局勢了如指掌,仿佛希拉裏附身。

一般來說,被很多男人喜歡的女人都會遭女人嫉妒,所以這樣的女人並沒有什麼了不起,既被男人喜歡又不遭女人嫉妒的女人才是真正的了不起!這個薛筱,就是個了不起的女人,不過大學裏盡管追求者無數,薛筱卻一直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