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其他的!至少有一百個理由!”貝拉特裏克斯狠狠瞪著斯內普,“從哪兒起呢!黑魔王失勢時,你在哪兒?他消失後,你為什麼不做任何努力去尋找他?這些年來,你在鄧布利多手下苟且偷生,究竟做了些什麼?你為什麼阻止黑魔王得到魔法石?黑魔王複活後,你為什麼沒有立刻回來?現在,我們在這裏為黑魔王奪取預言球,你又為何橫加阻撓!?還有,斯內普,哈利?波特為什麼還活著?他有五年時間可以隨你任意處置!”
她停了下來,胸脯劇烈的起伏著,麵頰漲的通紅,在他身後,幾個食死徒響起一陣讚同的議論聲,仿佛在共同對斯內普發出質問。
斯內普笑了。
“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前——噢,是的,我是要回答你的!我要先對你們這群一直在背後議論我的人:你們大可以把這些關於我叛變的不實之詞告訴黑魔王,然後我們就能知道黑魔王對於我的信任究竟是不是空穴來風了。你難道真的以為我這些年來什麼也沒做嗎?你難道真的覺得黑魔王的複活全是靠那個愚蠢的蟲尾巴嗎?”
貝拉特裏克斯遲疑著,“也許黑魔王是相信著你——可是”
“你剛才問我,黑魔王失勢的時候我在哪,我在他命令我去的地方,在霍格沃茨魔法學校,因為他希望我在那兒暗中監視阿不思?鄧布利多。我猜你肯定知道,我是聽從黑魔王的吩咐才接受那個教職的吧?”
她幾乎不易察覺地點了點頭,張開嘴想話,但斯內普搶先阻止了她。
“你還問我,在他消失之後,我為什麼沒有努力去尋找他,我沒有尋找他的理由跟格雷伯克、卡羅夫婦、啊對——還有你們在場的這些人埃弗力、克拉布、和你們這些人一樣,”
幾個食死徒垂下了頭。
“我以為他完蛋了。我並不為此感到自豪,我做錯了,但情況就是這樣……如果他不能原諒我們在那個時候失去信心,他的追隨者就所剩無幾了。”
“可他還有我!”貝拉特裏克斯激動地,“為了他,我在阿茲卡班蹲了許多年!”
“是啊,”斯內普用幹巴巴的聲音道:“精神可嘉。”
“精神可嘉!?”她尖叫起來,盛怒之下顯得比之前更加瘋狂,“你膽敢這樣形容我?我在阿茲卡班忍受攝魂怪折磨的時候,你舒舒服服的躺在霍格沃茨的辦公室!?”
“可我今晚已經回來了,將會帶著在霍格沃茨潛伏十六年來收集到的情報與預言球一起,獻給黑魔王。”
“今晚回來?你沒有在他複出時立刻回來,在感覺到黑魔標記灼燒的時候,也沒有火速跑到他身邊,在今晚回來?用打傷了克拉布這樣的方式回來?”
“那也許是你不該知道的事,貝拉特裏克斯,黑魔王不會將關於我的所有事情,一件件向你詳細明吧?我的情報是直接報告給黑魔王的,所以我何時回來、何時向黑魔王報告,這樣的事情既然你不知道,也就意味著黑魔王沒有對你,他認為你不必知道……”
“他什麼都會告訴我的!”貝拉特裏克斯立刻火冒三丈,“他我是他最忠誠、最可靠的——”
“也許他也對我過呢?你怎麼知道自己是唯一忠誠、可靠的呢?”斯內普反唇相譏。
“這麼你也是忠誠的了?西弗勒斯?”一個憤怒的冷酷聲音在。
石廳裏的溫度下降了好幾度,沒有人話,哈利感到傷疤火辣辣的疼痛。
高高的、瘦瘦的、戴著黑色麵罩,蛇一樣可怕的臉蒼白而憔悴,瞳孔像一條細縫似的猩紅眼睛死盯著……伏地魔出現在石坑中央,他的魔杖指向斯內普,斯內普僵硬的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你是在為誰拖延時間,西弗勒斯?是鳳凰社的巫師們?還是傲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