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陷入瓶頸期,也就是所謂的迷茫時期,你也應該知道,那段時間是多麼的痛苦,甚至比痛苦更殘酷。世間再也沒有什麼比得過迷茫的無聊,找不到方向的空虛更難受的了!”
小巷子走出一個人,那是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張太聽出來,那是秦無悔。
“高明,你打不過我,可以走了。”
張太靜靜地站在那裏,低著頭,內心卻在醞釀著一場風暴。
這場合他根本說不上話,沒有一點實力,明明是在討論決定自己的命運,自己卻是連一句話都說不上,或者根本沒資格插嘴,這該是如何的令人不甘,讓人憤怒。
“你覺得是這樣嗎?”馬車上的鬥篷車夫輕聲笑道。
“或許你覺得可以幹掉他吧,不過回去你也要死呢。”秦無悔淡淡地說。
“哦,此話又從何講起?”馬車頭的高明手中摩挲著鞭子。
“‘乾坤鏢局’如今可沒有什麼資格能力與‘天山派’相鬥吧。”
“這麼說,這小子與那葉風同樣是‘天山派’的了,哈哈哈,我還以為你書院外院出了個天才學生呢,我可是替你高興了一下子呢,沒想到竟然是你的對手。”鬥篷男高明說著。
張太強行克製住自己要握拳的衝動,如今的他已經知了那高明是在諷刺他,但是卻是無可奈何。有如潑婦般吼叫撒潑根本無濟於事,自己受辱沒有實力掙回尊嚴,隻能夠默默承受,將這份憤怒積壓著,化為壓力,令自己能夠早日獲得足以取回尊嚴的實力。
無須四處觀察,張太也知道高明說出“對手”之後,那飛塵幾人與高軒的吃驚,還有那不可置信,這同樣是對張太的質疑,一樣是一種侮辱。
“你如今的眼界已經太低了,跟不上這個紛亂的時代了。我已經可以預測到你實力的局限了,過了今晚,你將再也無法與我相匹敵。”秦無悔說完,轉頭看了一眼飛塵幾人,幾人連忙跑過去,跟在他後邊。
“哦,你倒是極為自信。難道他就這麼被你看重?我竟然還不如這小子,實在令我感到生氣啊!”高明調笑著,“如今這時代,到處是機遇,所有人都在找尋自己崛起的機會,我自認為憑借我的實力,可不會是這時代的小鬼頭那麼樣的簡單呢。”
“你隻不過是這時代的一個踏腳石,無數人將於你的身上踏過,一躍而起。”秦無悔尖銳地說道。
高明頓住了自己的所有動作,認真地看著秦無悔,透過那鬥笠,似乎投射出兩道極其尖銳的目光,要將人生生剜掉。
“哼,等著吧,看你出了書院後如何依憑,這世間可比你自以為的要大得多,奇人異事也多得多。有時候說話別誇口得太大,小心閃了舌頭。”高明說完,低下頭,揚起鞭子,拉車之馬一見鞭影,立刻奔跑起來。高軒則依舊站在馬車頂,注視著張太,隨著馬車遠離開去。
秦無悔也沒在看他,也同樣沒有理會張太,如今的張太確實沒資格。
秦無悔走進來時的那小巷,離去。而飛塵幾人也跟著離去,臨走前回頭看了張太幾眼,似要將其記住,等著他有朝一日真的名聞天下時,再來證實今晚秦師兄與那高明的一番話。
道路早已經空無一人,變得冷清清的。夜晚的冷風在空曠的道路上拂起塵埃,將其吹入半空,在不遠處再次降落;不時,有來一陣風,將已落地的塵埃又吹起,掃到另一處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