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許有一點點喜歡上她,僅僅是一點點。
有恨過她,為什麼看見別人痛苦絕望,她還會那麼冷漠,笑得無關緊要;有埋怨過她,明明可以一下子處理好的事情,為什麼弄得那麼複雜,人心惶惶。
後來才發現自己錯了,是她最容易絕望和受傷,不肯露出脆弱的表情,來支撐自己內心快要崩塌地世界,是她希望那些人從中明白什麼,不要像她那般失去那些珍貴的東西。
其實真正不懂的是我。
沈奇第一次看到時末的時候,就是那個少女第一次轉學,自己的腦袋第一次發病,渡第一次出現的時候,這個時間說起來很微妙,一切就是在那一次地震的時候開始的。
少女纖細的臂膀拉著他卻像拉住了整個世界,沈奇感覺不到房屋的顫動了,走出教室的時候,人還是恍恍惚惚的。
少女對那個學長說出,“我叫時末,時間之末”的時候,這個故事便完全展開了。
沈奇還記得那天少女坐在天台上,目光看著這個世界毫無留戀,或許她一早就拋棄了這個世界。
他其實是循著那個黑衣女人來的,那個叫渡的女人又似乎跟少女有著某種關係。
後來沈奇才知道,那個少女不僅僅和渡有關係,還和自己的關係也很大。
少年幹淨利落,卻怎樣也看不清少女的心思,他在黃禾病房裏看見少女的時候,就更加不肯定心裏的猜測了,前幾天散發著溫馨氣息的少女,轉眼又陰暗了起來。
少女手中的白色彼岸花顯得格外紮眼,沈奇突然有一種想法,那如果是血色的也許更加配時末。
他搖著頭想自己一定是想多了,那樣的少女怎會和那種血一般的東西搭上邊。
但是渡卻是和那個叫時末的少女又非同尋常的關係。
沈奇聽到她們的談話,卻無法了解其中的意思。
慢慢開始了解到,那個穿著白衣的少女也是如同死神一般的存在。
那般黑暗,卻著染了這世間最純潔的外表,無害卻又充滿著死亡的傾訴。
沈奇有些不由自主地開始厭惡少女,但是每每麵對少女那張毫無表情的臉時,他總會覺得少女就像一個木偶,或許她隻是被人操縱了?
沈奇還是壓抑不住接近她的想法,接近她,接近渡,接近真相。
直到幾個月前,神讓他知曉了一切,但是代價也許就是他腦中的那個□□,他隨時可能被炸得支離破碎。
高超對她的感情也不是沒有,那個叫史曉雲的少女會是他永遠的記憶,也許是因為她死的悲涼,死的刻骨銘心,又或者是少年的心中曾今裝下過少女的影子。
而沈奇對那個少女的評價也很貼切,奇怪的女人。
奇怪到,用那種冷淡地表情麵對一切,用那種表情哭泣,用那種表情表達自己的絕望,還有用那般的冷漠來懲處別人。
高超對史曉雲有虧欠,沈奇對時末有虧欠。
那個少女兩次都拯救了他的心。
那個溫柔的少女,以及那個冷淡的少女。
都是大家的贖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