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秦旭。”
“性別?”
“男。”
“年齡?”
“十五。”
“身份?”
“平民。”
“哦,衛兵選拔組。”報名處負責記錄的執事頭也不抬,奮筆疾書,飛快地將來人的信息寫在記錄簿上,接著說道:“好了,下月初八到東城演武場,不要遲到。下一個。”
“下月初八,東城演武場……”秦旭輕聲念了一遍,把時間和地點都牢記在心裏,而後離開了報名處。
剛走出大門,突然迎麵走來一個人影,來勢甚凶,秦旭一時沒留神,和此人撞了個滿懷。
“哎喲!”來人身上好像布滿勁道,才一接觸,秦旭就被撞得後退幾步,踉踉蹌蹌,險些摔倒在地。他心生怒火,一抬頭,就看見了一個年紀和他相仿的少年,正滿臉壞笑地看著他的洋相。
“江明遠,你這是什麼意思?”秦旭從地上站起來,怒氣衝衝地質問。
“什麼意思?”江明遠譏諷似的反問,“你走路不長眼睛,衝撞了我,還好意思問我什麼意思?”
“你!”秦旭不禁怒從中來,握緊了雙拳。分明是江明遠看準了秦旭出門的時機,走到他麵前擋住他的去路,還暗使內勁將他撞到,這會居然還惡人先告狀起來。
江明遠看了一眼秦旭握緊的拳頭,滿不在乎地說道:“怎麼?你還想和我動手?就憑你身上啟蒙階二重的實力?”雖然嘴上這麼說,江明遠也是暗中運動元氣,準備隨時出手。
啟蒙階二重!
這五個字讓秦旭的心頭一陣刺痛,是啊,區區啟蒙二重的他,要拿什麼和啟蒙五重的江明遠打?
“喂!你們兩個想幹什麼?!”這時士兵注意到兩人的情況不對,立刻過來嗬斥兩人,“這裏是城衛府,不是你們惹事的地方!”
這士兵的話讓兩人頗為忌憚,在城衛府鬧事,這雖然不是什麼大罪名,但在眼下這個特殊時期,誰也不願意惹是生非。
“哼,算你小子走運!”江明遠扔下這麼一句話,徑自繞過秦旭,走進了報名處。
秦旭緊握的拳頭也鬆了開來,他對士兵點頭致歉,略帶沮喪地離開了城衛府。
他的心情有些鬱悶。
“唉。”秦旭在心裏歎了一口氣,“和江明遠打了十七次,就輸了十七次。同樣是修煉八年,難道我和他之間真有那麼大的差距?如果不是這該死的體質,我也能煉到啟蒙五重,甚至更高!”
隨之他搖了搖頭,想把這些不快的情緒都甩出去。“怨天尤人是沒有用的,還是努力修煉吧。趁現在離城衛選拔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加把勁,也許能提升到三重……”
秦旭家就在城衛府不遠處,這條街上所有的房屋都屬於城衛府,裏麵住著的全都是赤山城的守城衛軍,其中最得城主信任的十三城衛也在其中,住的便是這條街上最大的十三座府邸。
而秦旭的家,則又是這十三座府邸之中最大的——統領府。
“娘,我回來了。”秦旭一進家門就喊。
由於家遭變故,五年前家裏失去了經濟支柱,情形每況愈下,秦旭的母親便把家裏的仆人全部遣散,現在偌大的統領府,也隻有秦旭和他母親兩個人而已。
聽見叫聲,屋子裏麵走出來一個中年婦女的身影,雖然年近三十,眉目卻不減秀美,渾身散出一股溫婉的氣質,她便是秦旭的母親楚玥。
“旭兒,你今天一大早就出門,到哪裏去了?”楚玥原本打算責備秦旭一番,但是一想到這孩子的父親不在身邊,就怎麼也狠不下心來,話一出口滿是慈母的關切。
秦旭答道:“娘,我去報名參加下個月的城衛軍選拔了。”
“什麼?”楚玥一愣,然後問道,“你要參加城衛軍的選拔?”
看見母親這麼大的反應,秦旭有點不知所措,這件事他還沒有和母親提起過。他解釋道:“娘,我知道前些天有人來我們家,要我們搬出這條街,因為這條街是給守城衛軍住的……隻要我通過了城衛軍選拔,我們就能夠繼續住在這裏了。”
楚玥聞言心頭一酸,濕著眼眶說道:“如果不是你父親五年前失蹤,我們也不至於淪落到這種地步……”
五年前,秦旭的父親,赤山城衛軍大統領,大名鼎鼎的火龍刀秦烈,奉城主之命前往神秘之地“不歸塵寰”,殊不料真的是一去不歸,留下楚玥和秦旭兩人孤兒寡母,受人欺淩。
而這個三番四次找他們母子麻煩的,正是一直覬覦統領之位的江景天,此人素來與秦烈不合,這段恩怨直接延續到下一輩。如今秦旭的頭號敵人江明遠,正是江景天的二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