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福壽宮。
“兒臣給太後娘娘請安了。”劉言吉恭順給熹後請安。
歪在貴妃塌上的熹後懶懶道,“今王爺終得空看哀家了。”
“未能及時看望太後娘娘是兒臣的不孝,太後娘娘想如何責罰兒臣,兒臣絕無怨言。”
熹後翹著蘭花指,臉上露出懶洋洋的笑,“你呀,越漸的和哀家生分了。哀家不找你來,你是不會來看哀家的不是!”
熹後抿了一口茶,又道,“你今年也二十六年庚了吧,一直沒有娶親,這是哀家的錯。哀家連蘭妃的臨終囑托都沒有完成,真正對不住她。”說著拈著絹帕擦著眼睛,餘光偷偷的瞄了一眼他,又道,“要是你看上哪個臣子的閨秀,或者有中意的,不妨給哀家說說。”
劉言吉欠了欠身,淡淡的一笑,“兒臣相信緣分,這不能強求。不過兒臣現在還不想成親,這灑灑脫脫的多自由,那牽牽絆絆的日子,兒臣還沒有準備好。”
見他眉翼間,灑脫不羈,玩世不恭,遊戲人生之態,但她不相信,吃喝玩樂是他的情趣,人生目標?
他真是無謀略之智?哼,想糊弄哀家沒那麼容易。
“是兒臣的不好,讓母後勞心傷神了。”
熹後從失神中緩回,麵露愧色,“哀家心裏在想,哀家對不住早逝的蘭妃,聽你這麼說,哀家真的應該為你好好尋得的一門匹配的親事,哀家看潘宰相的嫡女潘華容就不錯,她不止一次在哀家麵前表露對你的心意。”
劉言吉臉色依然寡淡道,“不勞煩母後操心了,兒臣現在還不想成親,不想被人管著,這無拘無束的逍遙日子多快活。”
“是嗎?你要是有了心上人,一定要告訴哀家才是。”
“兒臣還沒有心儀的女子,太後娘娘多心了。”
“唉,你這樣拖著哀家能不操心嗎?”
“太後娘娘放心好了,兒臣想成親時,自然會告太後娘娘。適才兒臣來時,陛下邀兒臣飲酒賞玩,這時辰看著就要到了,兒臣得先告退了。”
“唉,罷了,哀家也乏了,你去吧。”
剛出宮門,遇到一身衣裳華貴,環飾叮鈴,身旁跟了很多丫鬟的女子,她身上的香味讓劉言吉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來人正是當朝左相潘拓之女潘華容,她帶著禮物進宮自然是來討好太後的。
潘華容一看是劉言吉,能在太後宮外遇到,她是相當的高興,歡顏於色,驚喜萬分朝他盈盈施禮道,“華容給王爺請安。”
劉言吉嫌棄地皺了皺眉頭,理也沒理她,徑直的走了。
劉言吉冷漠嫌棄的態度讓潘華容很失望,他掩鼻而去,頓時讓她墜冰窟之感,臉麵無存,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手緊緊的握拳,緊緊地盯著他的背影,狠狠道,“本小姐就這般讓你討厭嗎?”
“小姐,王爺他這樣對你,你要是嫁過去,王爺不知……”
潘華容一腳把那多嘴的丫鬟踹飛,“讓你說話了嗎,有多遠滾多遠。”
另外一個丫鬟湊在她耳邊討巧輕聲道,“小姐,王爺以前可沒這樣對你,要奴婢說,王爺不會是看上陶玉鎖了?”
潘華容目光一暗,一臉的狠厲之色,“一個病秧子,得了奇緣有什麼來不起,她也配,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跟我搶男人,她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