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琦璐的聲音很低沉,她說了一句話:“我並不知道他藏著什麼黃金。”
“你不知道?”眺望頗感意外,“憑你們的關係,他不可能不告訴你。”
賓琦璐道:“我知道他的身份時,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也許他是不想我被牽連來。”賓琦璐輕輕順了下發絲,從地上站起身來。
眺望的失落之情溢於言表,他的眼前一片漆黑,等待他的似乎是永恒的絕望。
――如果就連朱鴻軒最親近的女人都不知道這筆黃金的下落,那在這個世上還會有誰知道呢?
賓琦璐轉身走進小屋,隻剩下一股醉人的幽香。
“你再去其他地方打聽吧,我不喜歡生人,對不起。”
眺望轉過頭,看著許浩義的墳墓,長長歎了口氣,道:“兄弟,想當年我們血氣方剛,除盡天下不平事,而如今你已駕鶴西去,可是兄弟我卻還得繼續為天下蒼生而奮鬥,真不知到底是活著的人好,還是死了的人好。”
眺望默默走了,他已經做好了接受最壞的打算。
焰一樣的空氣,充斥著這片安寧的淨土,扭曲了周圍的一切,讓人感覺自己身處蒸汽之中。
眺望失落地離開小屋,走上山頂,身影也逐漸縮小,小得就像是大千世界中的一粒沙塵。
眺望道:“你是在等我?”
山頭上,藤原信織正等著他。
“是的。”
“你找我有事?”
“現在你打算怎麼做?”
眺望苦笑道:“怎麼做?除非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夠告訴我下一步究竟該怎麼做?”
“難道身為雲南五壯士之首的男人,竟是可以這麼輕易就放棄的嗎?”藤原信織沒有說話,說話的是個女人,這個女人就站在眺望身後,而他和藤原信織竟然都沒有留意到她是什麼時候來的。
他們倆並不是庸手。
眺望見過這個女人,上次在山頂上就是這個女人撕碎了程弦汐的衣服,也給了他鐵鉉的解藥。
眺望對她確實沒有任何的好感。
“據我所知,雲南五壯士中的每個人都有著堅定的信念,不屈的信仰和決不低頭的精神,而你,身為領頭人,竟第一個說出了這樣的話,豈不是敗壞了五壯士的淸譽。”
眺望道:“我隻是迷茫於自己腳下的路究竟伸向何方,可我沒有說過要放棄。”
藤原信織道:“你們認識?”
“不認識。”眺望道。
那女人笑道:“沒有誰跟誰生來就是朋友,我叫安息,很榮幸能結識到當今天下第一大劍豪藤原君和大英雄眺大俠。”
這樣一個美麗的女人竟然有著“安息”這樣一個讓人輕易聯想到死亡的名字。
眺望道:“上次你出現說是為了幫我拿解藥,那今天來你又是為了什麼?”
“來看看你不行嗎?”安息發嗲道。
“我不需要你來看,我隻知道你屢次三翻的出現,一定有著什麼目的。”
安息道:“因為我欣賞你的為人。”
眺望道:“我也不需要任何人的欣賞,如果你真的這麼無聊,恕不奉陪。”
安息卻對這個男人始終都很包容,無論他的話有多麼傷人,多麼不領情,她都毫不介意。
“你不是想找那筆黃金嗎?”
聽到這句話,眺望的腳步自然而然地停了下來,道:“你知道它在哪裏?”
“我不知道,但我可以提供給你一條線索。”
眺望道:“你有線索?”
“是的,隻有我一個人才知道的線索。”
“你先不要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