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隻是問問。”
問問?這句話怎麼理解?易末不甚清楚。
她自己知道她並不是離開方先生便不能活,她的□□裏麵的數字已經上了七位,離開方先生,她照樣能吃喝不愁,可那並不妥貼,自己為自己做和別人為自己做終究不同,易末再也不想動,她的心已經太疲憊,她想要安定的生活,哪怕一成不變到令人窒息,她還是不想離開。
Manon說,因為沒有愛所以空虛,偶爾,偶爾被方先生照顧的妥善的時候,她還可以自欺:看,有個人可以把你照顧的這樣好。
這是值得寬慰的一件事。
易末爬在方先生懷裏,臉離他的胸膛隻隔了軟軟一層布料,溫熱的觸感讓易末心安,這種心安是你知道有個人他就在這兒時刻供養你,不會將你放逐。
易末知道,她再也經不起哪怕一次的拋棄了,隻要有個人陪她,當然最好是方先生,方先生會把她照顧的很妥貼。
方先生住進了易末的客房,易末怨念了,不過想想就又釋然,管他,反正他就在這兒,她也在這兒,方先生不會因為她不在他的床上就將她放逐,這就好。
易末跟著方先生,不管他在書房還是客廳或者臥室。方先生終於忍不住,坐在花園的長椅上問道,“丫頭,你今天怎麼了?”
“沒什麼”易末答。
“你一直跟著我走。”
“噢……地方太小……”
方先生笑出聲來。
“坐過來”易末走過去坐在方先生身側。
“記得嗎?我們第一次見麵大約也是這樣,我坐在椅子上,你也過來坐下,我們聊的很愉快。”方先生愉悅地看著她。
“先生!是你很愉快!”
“你一直生氣我沒有先介紹?”
易末呆了呆,已經記不清那時候的自己究竟是什麼心情了,“呃……當然不是,我也沒有介紹,何況,何況那時你若是先介紹了,我定看不上你。”
“為什麼?”
“一個炫耀的爆發戶。”
方先生笑起來,“丫頭,你實在合我心意。”
易末低頭,“可我一直沒能爬上你的床。”
“你在意嗎?”
“先生,你忘了我的身份嗎?哪有情人的作用不是給金主上床的?”
方先生似乎有些不開心,易末馬上開始反省,是不是自己的話說的太露骨或者太粗俗。
“別這樣給自己定位,丫頭,我喜愛你,而不是你的身體。”
方先生的目光掠過易末的臉看向遠方沒有定格,“我使你不安嗎?”
易末搖頭,方先生站起來,隻說:“你忘了,你下午還有一節課。”\"
“我可以不去嗎?”
“為什麼不去?”
“不為什麼。”易末說不出原因來。
“那就去吧,說起來一張好文憑也是極重要的。”
易末隻好答應。
方先生來了,但是方先生的話卻讓易末覺得心有不安,她太需要一個地方供她棲息。
吉爾坐在教室後門口等她,易末知道,她已經看到吉爾的後背,易末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