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暗。
夕陽的餘輝照著整個河麵,殘陽斜撲,多了一份淒涼。
突然,一聲嬌叱傳來,給這分外寧靜的小漁村帶來震撼。
沒有兵器的交接,隻有一聲快過一聲的高喊。讓屋子裏的人心悸。
草屋子外小魚尖叫著跑了進來,喘著粗氣,臉上掛著心痛,悲傷,卻是流淚不止,指著外麵說不出話來。
仇天賜一把拔開她,朝外跑去,若沒錯的話,小魚的師傅出了事。他的步伐有些踉蹌,內心絞痛。不錯,中毒了,殘劍師傅的武功暫時壓製了毒性的蔓延,雖然不能要了他的命,這真氣支撐的時間久了,難保落個終身殘廢。他看了一眼小魚,隻看到了真誠和坦然。難道這魚湯被殺手接觸了?小魚隻是一個孩子,她隻不過是被人利用的。一想到此,仇天賜輕鬆了許多。
迎麵一個緊身的白衣青年,拎著婦人,象拎著小雞似的容易,慢慢的走了過來,眼神裏閃著精芒,走在沙灘上沒發出絲毫的聲音。
高雅的氣質,讓仇天賜窒息,他走的很是優雅,象個教養很好的公子哥兒。
一身邪惡的氣息,蔓延過來。對方故意的散布出來,麻痹對方。
陳年老酒,隨風飄過。
血腥隨之而來,婦人嘴裏滴出絲絲的鮮血。
近了,才看清,青年長的委實美,劍眉高挑,粉唇珠腮,肌膚晶瑩,若不是正在拿著酒壺喝酒,真的要把他當成女子了。
酒壺很是精致考究,他拿在手裏把玩著,眼睛掃向仇天賜。
明亮的眼睛,見到仇天賜頓時閃起異彩。
仇天賜不去管他,隻是呆看著婦人,感覺不到婦人的生機,唯一一個解釋就是這個人死了。
隻是,他看向尤醉兒,這江湖聞名的仙子可是能夠感知生命的。
尤醉兒搖頭表示,婦人並沒有死。
婦人為一個死人,而隱居在此地,大有來頭,仇天賜早已想到,隻是沒想到她的對頭竟然厲害至此,幾個時辰不見,就被人弄的生機弱小,幾乎成為一個死人了。
婦人受製,並沒有引起小漁村村民的注意。她這個人的存在隻是漁村的外人,沒有人會管這種要陪上性命的閑事,尤其是外人的閑事。
仇天賜的心裏翻江倒海般的難受。這個白衣人大概是她的仇家,也有可能就是婦人同門的人。有情人難成眷屬,已經陰陽相隔,而他的仇家卻是連這個生著的人也不放過。
殘劍應手而出,閃著黑色的憤怒之芒,射向白衣少年。
兵器射人大概江湖中人,從沒有試過,失去了防身之物,那跟死還有什麼分別。
少年也不說話,卻是做了一個驚人之舉,舉起手裏的婦人,迎上了殘劍。
仇天賜暗道有聲卑鄙,人已似離弦的箭般飛射過去,後發先至的,劫住了殘劍。
這帶著憤怒的一擊,用盡了他生平的氣力,實在不容小噓。少年的眼力很高,自是不會硬接,用婦人的屍體做了擋箭牌。
隻是一個照麵,仇天賜就明白眼前的人,不是好對付的。
仇天賜處於憤怒,才不顧少年手裏的婦人,射出了殘劍。少年的沉著,讓他心裏發寒,好整以暇的姿態更是讓他竄身跳起,他知道少年下步要做什麼。劫住了殘劍的趨勢,他的虎口迸裂了一道血口。
仇天賜的嘴角掛上了一絲冷笑,殺人般的目光看著少年。
少年手一鬆,扔下婦人,嘲笑道:“兄弟,跟人打架最忌諱心浮氣躁,你師娘沒教你?”
仇天賜心知自己剛才有多莽撞,對方若是趁機下殺手,那自己的命可真的要交代在這小漁村了,隻是冷冷的打量著對方。想要從他的身手找出一絲破綻。可惜,不知這個人從那裏冒出來的怪物,竟然沒有留下絲毫的破綻。
少年臨風而立,說不出的瀟灑,配上精致的麵容,的確有吸引女孩子的資本。
仇天賜沒說話,身後的小魚一個箭步奔到少年的麵前,厲聲道:“你殺了師傅,陪師傅命來。”
少年歎息一聲,一個手刀切下去,小魚應聲到了下去。粉腮上還掛著失去師傅,傷痛的悲淚。
仇天賜沒見過如此快的攻擊,想要救下小魚,已然晚了一步,好在少年隻是把她打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