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鐵槍拿來了。”許牧從家丁手裏接過鐵槍,快速揮舞起來。
“老爺,這樣真的沒關係嗎?”管家看著地是上的碎片。
“什麼?那個,沒關係,隻是騙人的罷了。”許牧邊舞槍邊說道。
立兒早就知道會這樣,在空中沒做任何多餘的停留就飛回壤城去。許牧不是白癡,他難道會不知道曹操是個已經死了幾十年的人了。
立兒回到壤城縣,找到曹操三人,把許牧看過信後的反應稟報。這盆冷水冷的不能再冷了。曹操一下子癱倒在椅子上,臉上寫滿了為什麼會這樣。呂布和司馬懿也不敢相信事情會這樣。看來一切又都是白歡喜一場了。
“三位師傅,不要怪徒兒多嘴。現在這個世上隻有我們幾個知道大師傅還活著,其他人都已經認為師傅已經死了,這樣的信寫出去會有誰相信呢。最好的辦法是拿點什麼東西證實大師傅還活著,這樣大家才相信嘛。”前頭忘記說了,曹操是三人的老大,所以是立兒的大師傅,司馬懿當老二,呂布就隻有老三了。
真是一言說醒夢中人啊,三人立刻就醒悟過來。“對啊,都怪我太激動了,沒有把握好分寸。”曹操拍著自己的額頭無奈地說。
“那麼……不如再寫封信去?”呂布想來想去就這麼一個辦法了。
“沒用的,他都已經不信了,再寫去也是白寫……”曹操苦著臉道。要知道他們原本想好的辦法一全部泡湯了。
“不一定。”司馬懿打斷曹操的話。“再寫一封拿去。一般他們認為,騙子的戲法被看穿,那騙子肯定就不敢再來了……”
“但我們不是騙子啊!”曹操打斷司馬懿的話。
“對,就因為我們不是騙子,所以我們要一試在試。我相信,這次再寫一封信他,他可能會相信。”司馬懿快速的把話說完,想要讓曹操打起信心。
曹操沒有立刻表態,摸著自己的額頭,不知敢不敢再寫。一般認為寫一封信很容易,但要關心的事情很多。在那封信裏曹操已經提到自己在攘城,要是許牧再次不相信,他弄不好會追到壤城老弄個明白。
“寫吧,大師傅。”大火中立兒再加了一根木頭。
呂布看出曹操非常的為難,但司馬懿和立兒都這麼說了,他們肯定比自己聰明,還是站在他們一邊吧:“孟德,寫吧。再寫一封過去。”
曹操還是沒有多說話。
“你不寫,我來寫。”司馬懿說著走向案台邊。
“霍”的一聲,曹操猛地站起,快速走到案台邊:“我來寫吧,就搏他一回吧。”
司馬懿看著曹操快速的揮動著手裏的筆,心裏也笑了。最終還是把曹操給激活了。
信寫好了,不必三人吩咐,立兒拿起信快速離去。
“老爺,又有你的信。”管家把信拿到許牧麵前。
天色已經不早了,許牧座在客廳裏悠閑的看著書。聽到有信,許牧頓時一點心思都沒有了,一想就知道準是那些騙人的信。看都不想看。“你讀出來吧。”
“唉。”管家應聲,張開信看著上麵的內容念下去……“老爺,這信上的內容和剛才那封是差不多,隻是一封上是曹操,一封上是諸葛亮。”
許牧一驚,從管家手中把信拿扯過來。仔細看了一片。“這些騙人的家夥還有完沒完。這兩天接二連三收到這樣的信。現在連諸葛前輩的名號都用上了。去,把那個送信的給我找出來。”許牧狠狠的把信扔在地上。這些日子來孔明不斷的調查著許牧,想磚牛角尖,走走進路看。當知道對方是許禇之後後,孔明也想到寫信給許牧,想要說服他幫助自己,結果……
管家嚇的立刻退了出去。這時,門口的守衛走進來,手裏拿著一封信。這封才是曹操的第二封信。
“老爺,有你的信……”守衛抖著手說。
“滾……什麼信不信的,給我滾出去。”許牧憤怒的把手裏的茶杯扔向守衛。守衛丟下信撒腿就跑。
“哼!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什麼信。”雖然口上這麼說,但許牧的眼光卻不斷的落在地上守衛丟的下的信上。終於忍不住,許牧還是走了過去,從地上撿起了信。打開信,許牧簡直不敢相信。一道白光出現在自己麵前,曹操的幻影飄蕩在白光之中。這封信是曹操用法術寫的。曹操用自己的幻影和許牧說話,同時也證明了自己的存在。
“你好許牧,你對我的這張麵孔很陌生吧,這是你第一次見我。我就是曹操。”
許牧嚇得頓時把信扔在了地上:“鬼,有鬼。”
許牧的大叫聲把幾個家丁和侍衛帶進了房裏,看到幻影,所有人頓時嚇的倒在地上。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第一次見了即使不是鬼,也會把人嚇一跳的。
許牧壯大膽子,跑到窗台上抽出劍,衝過去砍幻影。一下、兩下、三下,這並沒有用,這隻是一個幻影。劍從許牧無力的手中掉落在地上,許牧整個人癱倒在地上。
曹操的幻影再次開口:“許牧,也許你會不相信我說的一切,但我已經出現在你麵前。這不是我的本身,這是我的幻影。此時此刻我在壤城縣。我現在目的要拿回原本屬於我的地方。不,應該是要統治一切。但是,光我的力量是不夠的。我需要幫助。許牧,也許你的加入將成為我勝利的一切因素。我說這些你肯定很難相信,的確,發生了很多的事情我自己都無法相信。你來吧,來壤城縣找我,我會把一切說清楚給你聽。如果你不願意來,那麼我就會帶了我的軍隊來到汝南;孩子,看向光明的一麵,你才有出頭的像會。跟著我,我不會讓你吃虧的。我就在壤城縣等你。”說完,曹操的幻影消失在空氣中。信紙自己燃燒成灰燼。
怎麼辦呢?許牧的腦子開始變的混亂。看到這一景像的家丁和侍衛頓時全部逃散開去。
許牧用手去抓已經變成灰燼的信。“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這個世界,在混亂”。許牧的腦海裏回憶起和孔明他們一戰。一道紅光散過,上千的兄弟便倒在了血泊中。許牧一直沒有弄明白那道紅光是怎麼回事。
許牧站起身,重重的吸了一口氣,腦子裏飄蕩著剛剛曹操幻影的話:‘看向光明的一麵,你才會有出頭的機會。’難道自己這麼長時間來,都沒有出頭嗎?現在自己的官職已經做到太守了還不夠嗎?難道洛陽朝廷是黑暗的嗎?
在得到自己內心的答案後,許牧把幻影的話全部丟掉了。許牧從小是一個很機靈的孩子,他不可能放著好好的官職不做,而去幫助一幫不知道從何而來的人,打這個龐大的天下。讓許牧做出選擇的最大因素是:第一,他從出生到現在根本沒見過曹操,他怎麼知道相信那個幻影是曹操,也許是別人騙他呢。第二,從洛陽受命到汝南後,連續打了幾場勝仗,自己的名氣也大大提升,許牧對自己有多少實力還是很有自信的,加上汝南現在還有二萬多兵力,哪個笨蛋會再來打汝南。除非是吳國。
立兒在再次得到許牧沒有相信的情況下,沉悶著回到壤城。
曹操、司馬懿和呂布,緊張的坐在客廳裏等待著立兒帶來消息。司馬懿的手緊張的撮著,呂布不斷的發出響指,曹操一口又一口的喝著茶,想要自己冷靜。這時,一個青衣身影閃進了門內,無奈的看著三人,臉上的表情已經把最壞的消息帶給了三人。曹操手裏的茶杯頓時落到地上變成了粉末。
司馬懿打開桌上的地圖,開始了戰鬥的政策思考。呂布一句話也沒說的走出了門,曹操的臉上全是失望。
立兒是一個很聰明的孩子,有些事情知道應該去做。他走到司馬懿身邊小聲地說:“師傅,雖然我沒有給師傅帶來好消息,但是應該做的我也做了。弟子調查了汝南的情況,現在汝南有二萬多兵力,許牧為主要帶兵人,他手下有四人,我看他們練武都頗有本領。還許牧身邊還有一個謀士,看上去也不簡單。師傅別怪弟子多嘴,以這樣的實力,我們不用石頭人恐怕難以取勝。”
司馬懿重重的歎了口氣:“這點位師一下子就想到了,但是……再用石頭人的話,恐怕你三師傅會和我翻臉啊!”司馬懿的臉上露出了無奈。
“那弟子先退下了。”伴著聲音,立兒消失在門外。
曹操依然無法相信的坐在一邊,但臉上卻露著凶狠的神色。此時的曹操肯定已經憤怒到要殺人的地步了。
……
孔明捂著自己的額頭,全身像是癱瘓似的坐在椅子上,內中有說不盡的沉悶。兩邊周瑜他們也是同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也不知道現在該怎麼做。這個僵局已經維持了近四個時辰。外麵的天色漸漸的晚了下來,一個家丁走進大廳,打破了整個僵局:“丞相,晚飯已經準備好了,”
孔明向家丁揮揮衣袖,無力的站起身:“好了,大家一直這樣坐著也不是辦法,吃晚飯去吧,吃好了回房間再想辦法吧。”
大家從位置上站起,一個個陰沉著臉,走向門外。突然,廖盛發現王堯的臉色特別難看,關心地問:“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廖盛這麼一問,大家的目光都落到了王堯身上。
華生走到王堯麵前:“怎麼?要不要我給你看看?”
王堯陰沉著臉,悶聲悶氣地說:“我也不知道,隻是心裏感覺好奇怪。好像自己馬上就要大難臨頭了。”
“不要說傻話了,肯定是最近心裏想多了。吃了晚飯去休息吧,別多想了。”孔明安慰著拉著王堯去內院。
習慣不容易改變,孔明又是很早的起來,來到議廳。走到門口,突然一陣風從自己的耳邊吹過,一股殺氣直逼孔明。意識下,孔明急忙一個後跳,一支黑色的箭從孔明頭頂射過,釘在屋內的牆上。孔明急忙一個轉身,一揮手,一道白色的殺光射出,但身後一個人也沒有。
孔明奇怪地急忙跑近了屋內,衝到牆邊拔下箭。第一個反應就是看看箭上有沒有什麼信之類的東西。但是箭上根本沒有信,難道這隻是謀殺?但又會是誰呢?誰會知道他這麼早起來,然後準備好殺掉呢?就在孔明思考的時候,門為發出了一聲慘叫。
“這個聲音是?王堯?”孔明瘋狂的衝出議廳。
在議廳對麵的樓宅屋頂上,兩個人的身影麵對麵地站著。隨著一陣冷風的吹過,一個身影倒了下去。站著的那個人,是……陳昌。
這時,又一個身影衝向了陳昌,一道火焰隨著那個人的身影跟去。是周瑜。陳昌冷笑著一個跳躍,躲開周瑜的攻擊,逃到了另外一個房頂上,連續幾下後,沒了影了。周瑜正要追,孔明跳到他麵攔住了他:“先救人。”說話間,孔明扶起倒下的王堯,但是……
慘白的臉,沒有血色的嘴唇已經證明了王堯的死。孔明無比心痛的把王堯抱進了自己的懷裏,眼淚瞬間打濕了瓦片。周瑜的麵頰上也頓時出現兩條淚橫。一直忠厚老實,任勞任怨的王堯就在這一瞬間離開了眾人。孔明和周瑜的心裏充滿了憤怒和悲傷。孔明讓家丁去叫其他人到議廳來,把這個……憤怒的消息告訴他們。
孔明抱著王堯的屍體跳下了屋頂,走進議廳。周瑜跟在後麵,忽然看到廳內的一麵絲白簾布,便快速走過去扯下簾布,待孔明放下王堯的屍體後蓋了上去。王堯肚子上的傷口湧出的鮮血立刻將絲綢製的雪白簾布染紅。孔明的眼淚更是瘋狂地打濕著白布。早上的天氣很冷,王堯湧出的鮮血不多久便凝固成冰……鮮紅的冰。
這時,張飛、關索、廖錚、廖盛、簫慶、簫梁、關潼、華生、薑容、薑鳳衝進了大廳,不用去看地上的屍體,幾人的眼淚早已開始洗刷臉龐,剛剛家丁在叫他們的同時已經把事情告訴了他們了。
“混蛋、混蛋、混蛋。啊……”看著眾人的眼淚,周瑜頓時憤怒到極點,瘋狂的敲打著地麵,整個房屋都為之震動,地麵被周瑜打出了一個大坑。
“公瑾,冷靜,你要冷靜。”孔明死死按住周瑜,不讓他再做出什麼動作。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處在這個情況下的張飛已經不法在控製自己的內心了。整個人的身上開始泛出龐大的殺氣。這個氣息足以將人壓死。當年在長板坡他曾經用過一次這樣的殺氣。張飛身上的肌肉突然瘋狂的膨脹,整個人頓時比平常大了一倍。他猛的一個轉身,慢慢走向門外,殺氣將他身邊的空氣都凝結,讓人感到窒息。
孔明猛地撲上去抱住他:“冷靜點,翼德,你不可以太衝動。”
恢複了神誌的周瑜立刻知道了事情的緊張,趕緊撲上去,手裏隨之變化出一根光繩,將張飛緊緊捆住:“快抓住他,他狂暴了。”
狂暴?張飛狂暴了。聽到這句話,知道張飛恐怖的關索和廖盛著急地撲上去抓住張飛。“簫慶,廖錚,關潼,快幫忙抓住他。”廖盛大聲地喊著三人。幾個頗有勇力的家丁也急忙撲上去幫忙。
華生快速地把一根浸過藥的銀針刺進了張飛的上臂。幾息後,張飛慢慢閉上了眼睛,昏睡了過去。眾人把張飛龐大的身軀放倒,臉上的汗水立刻凍結成冰。在所有人恢複平靜後,王堯的死已經讓眾人感到不太傷心了,大家都知道,這是戰爭,殘酷的現實必須麵對,也許明天自己就離開了這個世界,難道大家也為自己哭上一場,那每場戰鬥都會死上千人,那企不哭都哭死了。在場的處了兩個女孩,起他人已經收出了眼淚。
眼光徘徊中的周瑜無意中看到了地上剛剛陳昌沒有射中孔明的箭支。周瑜走出去撿起,第一反應和孔明一樣,看看上麵有沒有紙條什麼的。但是周瑜的目光卻發現了箭支上的一橫字:“三天後東交碎石山上見。”周瑜讀完,所有人的目光看著他,目光中帶著殺氣。有的眼神中甚至可以看出為什麼是三天後後,不可以是今天現在立刻馬上嗎?眾人報仇心切的內心已經完全表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