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聽她的聲音也如那花落無痕般清寂。
“謝謝你的好意,我很好”。
秦明這才注意到女孩臉色白皙的幾近不健康的慘白,那細嫩的手指幾如冷白玉般透明。
難道是有病嗎?因為病弱,無力反抗?
秦明在心裏暗暗留意,不過人家都沒什麼事了,他也不好再問,
何況那幾個男人看他的眼神可沒有絲毫善意。
女孩回過頭,繼續看著窗外,臉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
秦明還想著等到了車站請巡警過來問問,就看到路過邙山景區時,這一夥兒人和那個女孩就下車了。
幾個男人下了車,背起鼓囊囊的登山包,看著前麵的那女孩已經走出幾十米遠了,而且沒看到她怎麼大步或者疾步的樣子,就是走的很快,幾乎可以用“飄”來形容。
明晃晃的太陽底下,幾人倒不覺得有什麼詭異的。
隻是有些詫異這看起來長得太美,太弱的女孩子走起路來這麼快。
其中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罵道:“他奶奶的,老子這一路上碰上幾波兒懷疑打量的眼神了?”
顯然是想起了剛才秦明的搭訕偷覷。
“還有在杭州車站,蘇州車站,嘉興車站,安陽車站
娘的,就因為帶著這女的,那些車站的警察,恨不得把老子的祖宗十八代都問清楚了。
還好咱們留個心眼,工具都在老張那,不然這背包裏被那些警察翻個底兒掉,
還不摸清咱們是幹啥的!
這娘們兒要是手下沒有什麼真章,看老子不收拾她。”
男人罵罵咧咧的,皖豫邊上的濃厚方言夾雜著普通話,讓人聽著就覺得素質低劣。
“大哥,這邙山墓葬無臥牛之地,連咱們這些沒上過學的人都知道,幾千年來,不知道多少前輩祖宗們光臨過,哪裏還有咱們再撿漏兒的份兒?
更何況這裏附近又新現一個大墓,新聞裏都播了。你看看那邊守墓的武警特警全都是荷槍實彈,這女的不是帶咱們來開涮的吧?”
一個二十五六歲,身材隻有學生般高的男人指著遠處山坡上執勤的警察道。
邊邊往那個四人中最高最身材魁梧的男人身後靠,似乎怕被人現。
“矮瓜的有道理,大哥,這女的究竟是什麼路子?
怎麼從來沒聽過?”
在一旁罵咧的男人也聚過來問道。
“我也不知道,是老響介紹過來的,而且要求咱們隻管聽吩咐”。
“我呸!這沒有二兩重的細女子算什麼貨色,也來指使咱們?”
一直沒話的那個四旬左右的男人一聽這話忍不住了。
“老響都這麼了,我有什麼辦法?
何況咱們也隻管“搬貨”,要是沒貨可搬,也怨不到咱。”
“嘿,快走,這女的走路恁快,差點跟不上”。
幾個男人趕緊大步跑起來,崎嶇不平的土山路在他們腳下,像家裏後院般輕熟。
“噯!我那女類,你打算去哪,跟我們一聲,這沒頭蒼蠅類亂跑”。
愛罵罵咧咧的那粗豪男人邊跑邊叫道,後麵跟著的髒話口頭語,就不一一細表。
“跟著”。
細細柔柔的嗓音隨著風悠悠從前麵飄蕩進幾個男人耳朵裏。
“你別,這個女的長的還真有味道,不如咱們辦完事後,爽快一番?”
最不好話的男人開口提議道。
接著補充一句:“我看著女的走路姿勢,肯定還是個處|女”。
“瞎子,你不是現在都得到幼兒園裏去找處|女了嗎?”
不好話的男人眼睛隻有一條縫,叫瞎子。
叫矮瓜的男人叫道,他們絲毫不在意前麵的蘇筠是否會聽見。
“還處|女?能讓老響都敬畏三分的女人,你以為是什麼好貨色”。
那大哥不屑道。
幾人的話聲,一字不落的全都進了蘇筠耳朵裏。
自從三前,一覺醒來後,除了右眼眼角多顆淚痣外,蘇筠就覺得一切事情都在朝詭異方向展。
她覺得自己還是原來的自己,但是又總感覺腦子裏多了一份未知的記憶和能力。
她想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