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真冤!”他在我耳邊哄著:“瑜兒應該到處貼大字報揭發她的罪行才對!怎能讓她如此臭不要臉地拿我們瑜兒當擋箭牌呢?”
我點頭附和:“就是就是!我回去一定開始寫大字報,大街小巷貼個遍。”
聞言,狐狸眼中有若秋水般的憂傷漫溢而出,一點點將我淹沒其中。
我告訴他,我的媽媽是個不折不扣的老花癡,我跟她說話向來沒大沒小。她總喜歡貶低我喜歡的男明星,褒讚自己喜歡的男明星,來證明自己的眼光比我好!其實,我一直都不屑跟她爭論那些幼稚的問題,因為她的眼光實在太差。一輩子唯一一次打著電筒看男人便是找了我老爸那個絕世好男人。
聽我說這些時,狐狸會很自戀地問我:“瑜兒,你說咱媽若是見了我,會是什麼反應?”
“呃……”我認真想了想後,答:“她會對著你捶胸頓足地大喊:天呐!這是什麼世道呀!為什麼我年輕那會還沒你呢?還沒你呢?還沒你呢?不然,怎麼輪得到這傻丫頭來摧殘你!可惜了這麼俊的一個娃呀!造孽呀!”
狐狸被我生動的表演逗得哈哈笑,一臉認真地問:“那咱爸會是什麼反應?”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漠然表情,無比鎮定地吐出一句話:“霓兒,關門放花花,咬她!”
狐狸先是一愣,隨即笑得亂沒形象。花花是我們家的狗寶貝,他還記得呢!
我告訴他,我一直以為自己一輩子都沒有愛人的能力。因為,通常我不會喜歡一個異性超過三個月。比之花精力去愛一個人,我更願意將那時間花在讀書、看碟、聽歌、打屁、花癡、幻想上。一直以來我都是一枚很敬業的宅女,穿越到這個時空,讓我明白:原來我也會那麼愛一個人,原來世上最美的感情真的是愛情。
他吻著我,笑得****,在我耳畔悠悠地說:“幸好,幸好我們瑜兒情竇晚開,否則豈不是太便宜了現代的那些臭小子?瑜兒,你命中注定是我的——隻是我一個人的。”
“隻是你一個人的話,我就沒法為你生孩子了!”我的語氣虛軟空洞。
“沒關係,沒關係的瑜兒,我有你就夠了!”
“那我們念晨怎麼辦?我們念晨怎麼辦?為什麼我這麼沒用?為什麼別的女人都可以生孩子,為什麼偏偏我不可以?”
我的神智又開始混沌,忽而鬧忽而哭。耳邊不斷地回旋著洛洛的話:“要保住風瑜,隻能墮掉孩子。”
“隻能墮掉孩子。”
每當我這般,他便會封住我的穴道讓我睡覺。他會抱著我,用手撫摸著我微微隆起的腹部,告訴我:“瑜兒,隻要這裏有過我們的孩子就夠了,真的足夠了!”
不夠!不夠的!永遠不夠的!
那不是孩子,那不隻是孩子,那是念晨,是我的晨兒!
四月初一,春回大地,愛滿人間。
我披著鬥篷坐在漢白玉石階的最頂端,看著幸福的石階綿延而下,腦中慢慢浮現出清韻殿前兩肩相依的幸福人兒:“狐狸,我們歡歡喜喜的結婚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