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說日久生情。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或許,季雨清冷的個性,恰恰對上了阿冰外冷內熱的性子。
再冷的東西,捂久了也會熱的。夏舉突然覺得季雨說得很對——你也不看看你肯付出多少!他傷心過,你呢?
夏舉不再搓揉季雨的肩頭,慢慢挪開的時候,對*疑惑的眼神。
季雨那充滿了質疑的眼神,讓剛剛沉浸在自己情緒中已經有些受傷的夏舉,不免有些憤怒與哀傷起來!
他忍不住問了她一句一直想問的話:“你與他在一起的時候,也這麼沉默?”
連老天都知道夏舉說的這個“他”是誰。季雨沒好氣的說:“你比他好行了吧。”
夏舉頓時覺得萬般諷刺起來!每當他想認真與她好好說話,卻總是以這種莫名其妙的對峙或是沒有營養的回話來收場。
他亦是有些忍不住的開火道:“你以為我的腿就好受!你也不看看!”
季雨已經清醒過來了!他發現!不然她那沒有加以遮掩的赤
裸眼神中,不會有這麼的可笑與不屑!
夏舉覺得的確是的。她沒什麼好怕的。前幾日她剛有點毒癮,及過度的沉溺於性
愛,導致的她的溫順。
現在卻在她的日漸清醒中,慢慢恢複了那絲高傲與清冷。
最初,夏舉就是喜歡她這份不卑不亢的淡定與冷靜。現在,他有種感覺——
倘若她真想要吸毒的話,不靠他,她亦能找到來源的!不過不用怕,他還有她兒子這張王牌。
想來,她肯定比在意自己的命更要在意兒子的命。聽蔣之講的手下彙報上來她為救兒子手傷殘的事就知道了。
所以說,人跟人的關係,就是這麼的複雜。本來是完全沒有任何一點兒關係的兩個人,
竟然可以從世界上那麼遠的距離,見了麵,愛上了,在一起,再……分開。
夏舉的手,摸上了季雨的臉。他的指尖,慢慢的滑過她的眉毛。
但他感覺不到她如同剛剛一般害怕或是驚慌的顫抖。她甚至是無所謂的看向別處。
夏舉伏*胸
部的時候,她才有了一小會兒的震動。不過見他沒任何新的舉動,倒也放下心來。
他其實是想聽聽看她的心跳,是不是與他的一樣跳得強烈、快速、以及惆悵……
夏舉聽了許久,她心髒跳動的節奏,一直很平緩。當這個事實在時間的慢慢流逝中,不斷得到肯定的時候,
他才舍得緩緩的離開了她的胸
部。夏舉終還是聽到了離開那刻時季雨輕輕吐出的一口氣。
說不準是害怕、難受、恐懼,亦或是一種遺憾?
夏舉不再做多想,直接正麵的問季雨道:“你與阿冰說過這些嗎?”
這些,哪些?她遲疑了一下,答道:“……沒有。”
他的眼神,仍是直接對準她大大的雙眼,很是認真的問道:“你喜歡我嗎?”
“……”
這一次,季雨沒有賞臉的立即回答。她不懂回答之外,還覺得無聊。
夏舉在季雨長久的眼神中,看到了不耐煩。什麼時候,她對自己也這般的不耐,還表現得這麼明顯了?
想來徐誌東勸他說過的那句話,也是對的。“大當家,這並不是長久之計。”
是呀。夏舉心裏當然知道。但而對她,有時竟然覺得手足無措。
在伊拉百廢待興的這個時候,夏舉不想讓一個女人擾亂了自己的心智。
他更多的精力,應該用來處理公事才對。而不是被這些兒女情長所深深困擾。
夏舉下床之時,冷冷的拋下了一句話:“你不愛我。”
你愛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