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回答得很迅速,導致季雨猛然抬頭看他。
可是,一下又軟了下去,
低頭握著他因長時間捆綁而積了淤血的手腕與腳腕,細細的*。
她有些理解了剛剛一見麵他不顧髒與累,發了瘋一樣狂親她。
或許夏舉被囚了太久,見到一個熟人,而且是她,所以失控了。
季雨腦子裏飛速的轉著,是誰能讓防備心一向很強的夏舉中了埋伏?
一定是他很熟悉、有信任的人。當然不能直接問。說不定他又打迂回戰術。
他們誰都沒有先說話。季雨不嫌髒的想撥開那些壞死的皮肉,被夏舉伸手攔住了。
她看著他眼睛裏的勸告以及警告。她問他:“疼嗎?”
現在沒時間了,不是煽情的時刻。季雨見他還是不說話的盯著她看,
於是捏了捏他的腳腕。力道不大不小,但是正好讓夏舉張口要叫了出來。
季雨看他正要失態,卻仍是硬生生的憋了下去。
她為他不值。既然如此能忍,與如此防備。到現在都未說過話的一直在打量她,
觀察她、懷疑她。是疑心她的突然來到,還是疑心她有可能的奸情?
季雨自然也不主動*,她沒有表情的看著夏舉,隻讓他再凝視了三秒。
她就要扶著他站起來:“能站起來嗎?”
其實她更想問,你是啞巴了嗎?不過他現在可能心裏頭複雜得很,不要刺激他先。
夏舉點點頭。感覺她的姿勢並沒有很貼過來。然後終於舍得開口:“能……”
聲音很是沙啞,聽得季雨心頭一顫。
不知為何,她見得弱者容易生出同情。而且這個平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男人,
現在一隻腳相當的不方便。臉比她的髒多了。身上也不知有沒有傷。
最重要的是,他剛剛的“背叛”兩個字,讓季雨有一瞬間的心虛。其實,這才是她來的真正的目的呐。
夏舉扶著她的肩,慢慢地站起來。他剛剛要動,她就已經配合的貼了過來。
然後他起身的過程中,她非常仔細的配合著他的節奏。
兩個人,就像已經生活了幾十年的老夫老妻一樣,對彼此的身體很熟悉。
她其實很奇怪,為何在分開了三個月後,好像他的幾個吻,就消化了這段時間的分離。
她聞到了他身上的汗味與體味。混合了多種味道。
或許是這種味道,刺激了季雨,她覺得緊張起來。
她扶著夏舉站起來,看向窗口邊,剛剛她闖進來的那個位置。
從裏麵看向外麵,很清楚。可是很安靜,沒有變化。
季雨用眼神、再擺了擺頭問夏舉,從這裏走?
他隻微微的點了點,臉也沒多抬。
她喜歡著夏冰,卻與夏舉有著這樣的默契。
季雨扶著他的背,覺得他的臉色,實在是不太好。氣色也比剛剛親她時,萎縮了許多。
地上很多雜物,也很亂。季雨無名的警惕性又來了,怎麼可能這麼順利。
這裏,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她望著外麵破窗破瓦透過來的絲絲光,仔細聆聽,靜得沒有一絲聲響。
正試著走過混亂的地麵,夏舉一軟,竟然癱了下去……
季雨忽略了房頂!她後知後覺的才在夏舉後麵,聞到了一種很奇異的味道,
感覺身體迅速的起了反應。季雨暗叫不妙的同時,並沒有馬上要拉起夏舉,
她還沒站得穩,就有一把黑洞洞槍口,指對了她額頭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