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母子情深啊。上次不是才剛剛給您與令堂通過電話?”
蔣之知道,是小看他了。現在談起條件來,條條在理。絲絲摳你的心、挖你的肉。
“應青,已經超過十年了。夠了。我也老了,幫不了你什麼的。我的母親,風燭殘年——”
“喲,蔣叔叫我的名字,叫得那可真是一個順口啊。是不是跟你們家大當家學的?”
應青扔掉煙頭,對羅偉說道:“阿偉,你到下麵看著。我不叫你,別上來。”
“是,青哥。”
等羅偉走後,應青對蔣之譏笑:“怎麼樣?訓練得好吧?剛才你還說你們家主子狗咬狗呢。
說得真是好啊!到底是你的心裏話呢,還是你不服?笑話!這世界上誰不是狗!
告訴你!你事情沒辦成,一樣*的就是一條狗!怎麼著,不服氣?
羅偉的妹妹,被夏明早就帶回伊拉。你不知道吧?
你妹妹的最後的一滴血脈,可是你老母親,叫你誓死都要保住的吧!話又說回來,
蔣叔,不是我戳你傷疤。阿偉,也算是你們蔣家的最後一滴血脈,我沒說錯吧?”
蔣之當年受傷,再無生育能力。否則這些年的生活,也不會過得如此單調。
他閉上眼睛,無奈的回話:“他在你身邊這麼多年,我又奈何得了什麼。”
應青點頭:“我知你與他不親。他從小跟我長大。你以前甚至都不認得他。
隻是你老母親的話,你一個大孝子,會不聽?叫你弄死一個女人,都做不到!”
蔣之睜開眼睛,因為年老,裏麵很是渾濁:“你真要,弄死她?”
應青未置可否。蔣之疑惑:“你不會是為李晶晶憤憤不平,有人取代了她的位置吧?”
應青突然就咳嗽起來。幸虧不長、不重,不然怕是羅偉要上來了。
蔣之冷笑:“有時,你跟阿舉真是像。感情方麵,幼稚得像小孩。”
應青扭頭看他,趾高氣揚:“還輪不到你在這指手畫腳!我自有我的打算。
你的任務——再把夏舉拖十天。我不管你用什麼理由,絕不能讓他起疑心。從而聯絡夏冰。”
蔣之沉默了一下說:“十天,恐怕……有些困難。”
應青冷笑:“困難?不困難還找你。你大當家身邊的親信,你不幹誰幹!”
蔣之再度沉默後,發話:“最多隻能五天!再久,夏冰都會起疑心。”
應青也吼他:“你叫什麼叫!你的事兒還沒完!以為這樣就能見你老母啦!”
思忖了一下他話裏的可靠性。應青決定相信他。
他吼得過於用力,又不得不用手拍拍*,以平複呼吸。
“叫你一直泡給夏舉喝的茶,有在泡嗎?”
蔣之略一遲疑:“有……”
應青又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老家夥!別跟我玩什麼花樣!我會去檢查的。
如果你不想馬上就給你媽送終的話!也不想你以後沒阿偉幫你送終的話!”
見蔣之臉色鐵青的別過頭。
應青呼完氣,見他那被鉗製得不情願的樣子,
冷笑道:“怎麼,後悔了?害怕了?這合著也隻著算是一件事。
因為我給你的是25天的茶量,你得喂完了。你也不用擔心。
你不是偷偷找人驗過了嘛,無毒。”蔣之猛的抬頭看他!似乎不相信,他怎麼會這麼快知道的。
應青又笑著說:“好好回去,繼續幹。天數到了,我的目的到了,你媽自然也就到了。”
到了,是到哪裏?哈哈。無毒,當然無毒。
隻是搭著他應家的酒與菜吃,那可就不能保證羅。
應青相信,若還有人真能擺平,拖得下夏舉,唯有蔣之。
蔣之對夏家的忠誠,有時他都會妒忌得發瘋。
如同李晶晶最後時刻,仍不舍得給夏舉那一刀一樣。
蔣之若做不到,他老母的一隻手或一隻腳,就送他當早餐。
最好吃完後,再告訴他。
夏舉也有些自以為是。應青知道,他似乎有通知夏冰做準備。
準備在王家也來的時候,在應家的地盤,再來血洗一次?
還是見招拆招?應青不擔心。
蔣之當年有第一年背叛,即會有第二次。
哪怕第一次是政府。而他這些年所謂的對夏家的“忠心”,
也不過是他的內疚罷了。為夏舉好,才殺那女人?
冠冕堂皇!可惜蔣之手下也不得力,反正那女人沒死。
還好有個妹妹,也夠狠的。既然時間已經不多,
就讓那女的出海,就明天吧。不,就今晚!
講起這個欲
望強烈得與夏舉相似的妹妹。
隻怕直接殺死夏舉,她也不願。
那到時,就讓她再好好玩玩兒。他此生,已無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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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拉。淡水河旁,山上。
獨坐著一個抱小孩的人。
風吹著她的頭發,與長長的T恤,被帶動得飄飄起來。
夏冰一路找著她上來,見她落寞的坐著柵欄邊,
頓時鬆了一口氣,心也不知怎的,就安定下來。
他也學著她坐著下來,脫下外套,給她披。
還細心的幫她捋好頭發,邊打理邊問道:“不冷嗎?”
季雨轉著看他黑黑的頭發,與規矩的漩渦。
靜靜的說道:“夏磊有兩個呢。”
夏冰不解:“什麼?”
他正在幫她把頭發抽出,忽而又想通道:“喔,是呀。他小時候可皮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