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作這場華麗的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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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20分鍾前,當那群人上山時,蔣之已經通知過這個消息,“大當家,你要等的人到了。”

掃視著山路上那個排場強大的地頭蛇,夏舉巍然不動,反而問他,“阿蔣,你知道做毒的人自己為什麼不吸嗎?”

蔣之看著那個在眾人簇擁下,瘸著腿在慢慢爬上山的男人,道,“那是底層人才做的事。”

底層?夏舉嘴角輕輕一動,“阿蔣,為什麼你說話總是特別能討我歡心呢?”他頓了頓,“女人從來都不是我在意的。在我願意給時,誰想要的盡管拿去。但如果不識相,我想要了以後,再來開口的話……你知道,我給過他機會的。”

蔣之附和道,“是,大當家給過他機會的。”

那個人就要來了,天色有些暗沉極了,遠處的烏雲不斷集結,黑壓壓的壓得很低。山上的風也越刮越大,一切都是風雨欲來的凝重樣。夏舉的聲音,在這混亂的天色中分外沙啞,“還有,夏冰也是。”

沒有看那個剛上山頂,正一步步走近墳堆的那個男人,敵動我不動,夏舉的臉還是盯著石碑,聲音裏有一股算計得逞的鎮定,“應青,我們約的是明天。”

應青手捧一束滿天星,想放到碑前,卻發現原本就不多的空地,已經被霸道而先到的夏舉給全部占了。他很厭惡。伸出腳,想踢開一個位置。剛邁出一個小小的弧度,他略一遲疑,還是弓下身來,扶著5年前受傷的膝蓋,慢慢而又有點艱難的蹲下來,在誇張的花叢中,輕輕撥開一個空間,放上自己的那一束。末了,還伸出手來仔細撫摸碑上的那幾個緬甸字。刻痕裏已經飛進泥巴,他用小指摳了出來。

應青長期吸毒的臉蠟黃得很,整個人也瘦得樣個佝僂的老頭。夏舉冷笑,“應先生還真是親力親為呢。隻不過平時不來獻愛心,現在作什麼秀。”

滿天星的英文名是Baby’s

Breath,也就是“我所愛的人的呼吸"”戀人呼吸,溫柔而輕輕地掠過,就像滿天星一樣溫柔而多情。應青不理他,還是蹲在那,深深的凝視那幾個字,好像已經走了5年的李晶晶還是睜著那雙單純的眼睛,也還在看他,在看他們一樣。她其實太善良,不夠狠,也不夠冷酷,實在不適合做臥底警察這份工作。應青再理了理花,看著墳前墳後到處都是誇張的滿天星,拒絕了助手的幫忙,扶膝慢慢站起,嫌惡的道,“送那麼多有什麼用,又不是親手搬的。”

夏舉看著他剛剛陷在回憶裏的那種惆悵,為此還用吸毒來逃避,這種墮落讓他鄙視得很,“我從不作秀。”

應青拄著拐杖,盯著他的眼睛,試圖從中找到一絲真誠,他很是諷刺,“……5年了,我每一年都會來這個你‘選定’的地方,你呢。還有,你,不知道她最喜歡的是粉紅色嗎……這,就是我跟你的區別。”

夏舉冷笑,“區別,什麼區別?5年前一個會拿她去換妹妹性命的人,假惺惺的跟我講區別!”

不知是不是感應到這兩個男人的糾結,天空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小雨,蔣之走過來給夏舉撐起黑傘。而旁邊的人也要這麼做時,被應青拒絕了。

一個在傘下,一個在雨中,兩個人就這麼對視著,狠狠的、不甘的、較量的。雨不大,可是在霧氣漸漸迷蒙的山頂,橫隔在兩人中間除了年少時一同學習鍛煉的同窗之誼,為兩個女人爭奪的愛恨情仇,還有夏家勢力豐滿的反撲危險。他們兩家是有些淵源的。隻不過,請不要跟毒販們講舊情。利益頭上一把刀,今天和,明天則可能崩。

滿天星的花語是:思念、清純、夢境、真心喜歡、配角,但不可缺。應青有克妻的嫌疑,與王家早已左右尷尬;而家庭事業現在受政府的打壓,正備受煎熬。愛人的消逝、妹妹的慘遇,孤家寡人的他早已四麵楚歌。有奮力一搏打算的他,說道,“夏舉,到你該還債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