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禦史夫婦一望此人,呼吸都不約而同一滯,然後速速拜身下跪,行了那三叩九拜的大禮。李禦史夫婦都如此了,下麵那些下人那個還有敢不照著他們做的。連二連三,王家通通跪倒了一大片,其中也包含了王老爺。
一片跪倒的人,那人也不說什麼,隻是徑直坐在自己帶來的椅子裏,手裏把玩著一隻通體白玉雕琢而成的白玉杯,他的手指修長淨白,竟然比那白玉杯成色還好好上三分,舉止投足充斥著慵懶,好似好未曾睡醒,更未曾發現這百千人跪拜的好景色,隻是自顧自的自娛自樂,就算是這樣,為首的李禦史夫婦也不敢抬頭去看他一眼,他們深深知道麵前之人是誰,不但身份是他們所觸及不到的,而且他是值得他們所恭敬的。
那個黑紅衣人,看起來身量不高,更好似還未長成,帶著惟帽,隱約看得見裏麵臉上還帶著白玉麵具,遮住他的臉,穿著一件略嫌簡單的紅黑的長袍,用金色的絲線在領口邊上繡出了遒勁的神秘紋路,再用同色的絲線暗繡出一隻似龍飛龍的生物,從背後衣擺一直延伸到腰際,再到前肩,好似一隻似吉似凶的怪獸咬住了他的肩膀,別人可能有些奇怪,放在在他身上,不但不覺得怪異,反而還給人一種那是他所飼養的乖寵的感覺,每每一俯身,就好像跟它親密接觸,給人以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觸,外披一件的雲紋縐紗袍,一舉一動有些波光流動之感,可見那紗也不是凡品,及腰長發如墨散落在白衣上,被一枝梅玉簪子鬆鬆束著,平添了一份清貴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