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呀,忙著賭錢。我不賭,所以就一個人到處逛逛了。”陳璧微說著還想抽身離開,曹子俊再次拉住她的手,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說:“賞個臉,再陪我坐一會?”
陳璧微冷冷的說:“我的酒喝完了,坐在這裏是不是占了人家的位子?”
曹子俊立刻醒悟,趕緊站起身來說:“我去幫你再買一杯酒。”曹子俊說著就走到吧台旁,再要了一杯雞尾酒。
曹子俊把酒杯放在了陳璧微的麵前,然後跟陳璧微麵對麵的坐下。
“是不是失戀了,所以才拉著自己的媽媽來這裏遊玩?”曹子俊問道。
這個男人怎麼那麼的八卦?陳璧微厭惡的白了一眼曹子俊,沒有回答。
曹子俊知道陳璧微討厭他問這個問題,他今天就是八卦到底了,所以再次問道:“被我猜中了?”
陳璧微此刻想到了黃至皓,許婉嫻告訴她黃至皓已經蘇醒了,她很想回去見黃至皓,卻是有些膽怯。她害怕吳靜雅鄙夷的眼神,害怕黃至皓怨恨的目光。自己在黃至皓最需要關懷的時候離他而去,她是不是做的太絕了?
“算是吧。”陳璧微不得不回答曹子俊道。
“什麼叫算是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我們認識很久嗎?我幹嘛要跟你說的那麼清楚!”陳璧微口氣生硬的說,並且再次狠命的瞪了一眼曹子俊。
曹子俊咧嘴笑了,說道:“那好,算我多問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曹子俊,今年三十一歲,是一名外科醫生,未婚,也沒有女朋友。”
陳璧微聽了不覺偷偷一笑,問道:“你告訴我這些幹嘛?”
曹子俊一本正經的回答說:“我隻是想推銷自己。如果你未婚,或者沒有男朋友,可以考慮一下我。”
陳璧微再次笑了,這麼些日子以來,陳璧微從未真正開懷的笑過,但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卻是令自己很舒心。
“如果我說我是個已婚的女人,你還會要我考慮嗎?”陳璧微有些傷感的問道。
“這個?”曹子俊猶豫了,接著問道:“你真的已婚?你結婚了為啥不和你的老公一起出來遊玩?”
“難道我結了婚就不能陪自己的母親一起出來玩了嗎?”陳璧微嘟著嘴巴反問。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一個婚姻幸福的女人不該有你這麼憂傷的表情。”
陳璧微被曹子俊戳痛了心,她的眼淚禁不住的流了下來。
“別,對不起,我說錯話了,你別哭。”見到陳璧微的眼淚,曹子俊感到措手不及,所以立刻歉意道。
陳璧微用紙巾擦幹了自己的眼淚,苦澀的說:“沒事,我不怪你。你是個醫生,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一個人受傷昏迷了很久,蘇醒過後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這個,要看他受傷的部位。”曹子俊著眉頭回答說。
“他受傷的部位主要是腦袋。”陳璧微說道。
“如果腦袋受傷的話,也許這個人永遠的傻了,或者,影響到中樞神經的話,可能會永遠的躺在床上。”
陳璧微愣住了,許婉嫻告訴她黃至皓蘇醒了,卻沒有告訴她黃至皓是否完全康複。那麼,如果黃至皓有什麼後遺症落下的話,讓她守著這麼一個男人一輩子,是不是太委屈自己了?
不是她不愛黃至皓,而是她覺得自己的人生不應該這麼悲慘,所以她心裏不服氣。
見陳璧微不說話,曹子俊有了些猜測,於是問道:“你說的這個人是不是你的老公?”
陳璧微撇著嘴點頭,曹子俊立刻醒悟道:“難怪你會愁眉苦臉。不是我不講良心,而是我奉勸你一句,你還很年輕,為這樣的一個男人守著,不值得。”
“你的意思是要我和他離婚?”陳璧微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不是,我沒有要你和他離婚,你自己決定。”拆散別人的婚姻是不道德的,曹子俊不想成為這樣的罪人,所以趕緊擺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