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皇上。”忽然傳來婢女的請安聲,讓太後臉色劇變,她頹然躺下,緩緩將頭別了過去。
“聽聞母後病倒,我特意過來瞧瞧,可有大礙?要不要準備後事?”墨宸峻冷冷的看著她,語出譏誚。
太後苦笑著,唇角抽動,寧王憤然起身,“皇兄,你!你怎能對母後變本加厲的放肆!枉我念在兄弟之情一心為你,你卻三番五次讓我寒心!”
墨宸峻掃了他一眼,“四弟為人如何,我清楚的很,否則我斷然不會將你視為兄弟。今日你若願意聽幾個故事,便留下,你若不願,便盡管走人,反正聽了那些不堪的事,也是髒了耳朵,四弟隨意。”
“你到底在說什麼?”寧王依舊一臉的憤慨。
“崢兒,你出去,所有人都退下!”太後顫聲說道。
墨宸峻龍袍一翻凜然坐在椅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帳內的太後那張蒼白的臉。
見寧王紋絲未動,太後怒斥道,“我讓你出去!”
寧王固執的看著她,“既然皇兄有話要講,我便要聽聽,如今隻剩我們母子三人,難道母後和皇兄還有什麼事是瞞著我的嗎?”
“你……”太後的手顫抖不已,墨宸峻揚聲大笑起來,“既然四弟好奇,留下便是,母後何必如此大動肝火。”
“母後覺得,兒臣追封怡太妃為後一事,做的可是妥當?”墨宸峻淡淡問道。
“如今你是皇上,一切自是你說了算。”
“此言差矣,我元熙曆來母以子貴,子亦以母榮,皇妃中隻有生育長子之人,才有做皇後的資格,而長子立為太子,這是數朝來不曾變過的規矩。可母後能否告訴我,為何明明生了皇長子的怡太妃,不僅沒有榮升皇後之位,反卻落得了難產而亡的下場?她的皇兒,又為何變成了公主?”墨宸峻的聲音忽然變得冷厲無比,他憤然起身,目光似劍的緊緊逼視著太後。
“這道聽途說的謬言,你竟當成談資來質問於我,枉我辛辛苦苦生養你一場,早知你是這般是非不明之人,我又何必因你費神傷心了這許多年,真是不值。”太後苦苦笑著。
墨宸峻一聲冷笑,“你為我費神傷心了許多年倒是真的,隻是可惜,你是費神如何將我除掉,傷心為何我屢次脫險,大難不死,可是這樣?”
“皇兄,你這些話都是從何談起?”一旁的寧王皺眉插言道。
太後的臉色瞬間變的比紙還白,她的身子抖著,猛烈的咳著,隻見墨宸峻如暴怒的雄獅般,上前猛的將她抻起,厲色吼道,“你休要和我裝可憐,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和你那卑鄙的兄長合謀,將我和你生下的女嬰調了包,你想要當皇後享榮寵也就罷了,你讓我的母妃生的皇子糊裏糊塗變成公主也就罷了,你為何還要害她性命?你為何要讓她活活痛死?你難道就不會做噩夢,你難道就不怕遭天譴嗎!”
寧王已被他的話驚呆,太後顫著唇,“胡說,你這都是聽誰胡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