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好的差不多時,她終於同意和炎桓兄妹去了毓枝的國都青嶼。
這一路炎桓似乎十分著急趕路,沿途每逢驛站便換上體力充沛的良馬快車,一路馬不停蹄的向都城奔去。
這日的傍晚時分,三人抵達了一座小鎮,點了酒菜,炎桓一麵體貼的為冷琬心布菜,一麵關切的問道,“這些日子太急著趕路,琬兒姑娘可還受得住?”
“還好,日日服用炎公子配製的靈丹妙藥,說不定那毒已經去的差不多了呢。”冷琬心笑言。
炎桓望著她蒼白的唇色,掩下眼中的擔憂,也笑了起來,“那倒好了,倘若那毒真的被我去了,我是定要你好好謝我的。”
炎枂在一旁嘻嘻的笑著,“要說謝啊,琬兒姐姐回了青璵就做我嫂嫂吧,我哥定會讓你成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子!”
“枂兒,不要亂講。”冷琬心輕聲說道,她看著炎桓溫柔淺笑的目光,正想再說什麼,忽然就被幾個食客的高談闊論吸去了注意力。
“那漠王的鐵血強悍當真是名不虛傳,不出一月的時間元熙竟神速占領了東峪西南的三座城池,殺的東峪措手不及。”
“是啊,以往元熙不管如何尋釁東峪,始終不曾如此這般大動幹戈,看這架勢啊,漠王的大軍此次像是要一路打向東峪都城,元熙此番是要滅掉東峪也說不定!”
“可我奇怪,據說那漠王的生母便是東峪之人,連漠王的側室和姬妾也有幾位都是東峪公主,怎麼卻還慘遭元熙毒手,那漠王真是六親不認冷血無情啊。”
“咳,漠王那般人物,怎會顧及兒女情長,先不要操心人家東峪之事,要我看,元熙這勢頭早晚也會威脅到我毓枝。有此鄰國,有此霸王,真是如有虎患一般讓人不安哪……”
炎桓若有所思的聽著幾人的談資,眉頭微攏,炎枂則嘟囔道,“又是那漠王,真不知那漠王的心是不是石頭做的,真是可惡!”
而冷琬心已經是臉色煞白……
“琬兒,你怎麼了?”炎桓抬頭間看到冷琬心白紙般的麵色,“你可是哪裏不舒服?”
“這裏離他們所說的東峪失地有多遠?”冷琬心急切問道。
“緊鄰西北,相隔不算太遠,不過你不必擔心,雖然戰火壓境,但元熙不會貿然與我毓枝開戰。”炎桓連忙安慰著,“況且我們明日便會啟程趕往青璵的方向,不會在此地久留。”
冷琬心點了點頭,不再詢問,卻依舊小心的辨聽著那些人的談論,緊張之色布滿眉梢,炎枂也輕歎道,“也不知東峪這次能不能逃得過,冷大哥還在青璵隨師傅在一起,想必知道戰事的消息必是要火速趕回東峪,可他剛剛中過毒還沒恢複安妥,幾日內如此這般折騰,再是鐵打的身子也吃不消。”
冷琬心心頭一驚,輕聲問道,“冷大哥?枂兒認識的冷大哥是何人?”
“他是東峪的太子殿下啊,他是好多年前師傅一次外出時結識的,師傅說和他是有緣之人,每每尋得什麼珍稀的藥草都會給他捎去一些,而前不久他派人來找師傅尋什麼毒方,後來又親自跑來青璵,還差點因為捉那百毒之首的黑斑蠍被蟄喪命。我們這次出來其實也是為他尋峈山獨有的能解百毒的百星草,他身邊好像是有人中了什麼了不得的怪毒,他每天都是愁眉不展的樣子……如今東峪又麵臨生死存亡,真替冷大哥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