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宸峻不由回想起那一夜,雖是在昏迷中不知身下的女子是何人,但是那銷魂蝕骨的絕美感受卻讓他刻骨銘心。而當轉日醒來發現床上並臥的陌生女子之時,他當成營妓立即一腳將她狠狠踢下床榻,因他從不碰那些不幹不淨的女人,也從不允許任何人與他同眠。
他當即要殺了她,她跪在地上,虛弱卻不卑不亢的看著他,隻輕聲說了一句,“柳玉欺瞞了王爺以男裝混進軍中,柳玉願以死贖罪,請王爺成全。”
他這才重新審視起她來。
她長得並不算太美,端正的五官卻有著一種弱女子沒有的英姿,而她大膽的眼神亦是不像他府中一幹女子那般一味羞怯,回想起她的蝕骨味道,回想起她大膽熱辣的在他身上留下的咬痕,他這才對她產生了幾分興趣,並決定饒她一死……
那一夜的銷魂讓墨宸峻有些回味,倘若因她移接了他的毒此後便再不能碰,未免有些遺憾,他脫口問道,“她的毒可會再次傳到我身上?”
洛清自是明了他暗含的意味,搖了搖頭,“以處子之血解奇毒,將毒盡數吸入女子體內後,便會遍布經絡內髒,無可逆出。”
墨宸峻點點頭,可很快他便想起什麼來,剛剛舒鬆些的眉忽然又再次擰緊。
墨宸峻忽然想起自那日後直至今日都似乎沒有記起這個女子,他隻顧得軍中之事和自己中毒之事,竟忽略了件大事,不由抬眉問道,“可有給她及時喝過避胎之藥?”
洛清點頭,“喝過,自營妓那邊取了藥便第一時間給她喝了下去。”
“那便好,不能壞了我一向的規矩。”墨宸峻拿起手邊的茶,淺淺呷了一口,“在阿璃沒有懷上本王的骨血之前,本王是不允許任何女人懷胎的,不管她是誰。”
洛清略感意外,不由唇角微動,輕輕頷首,“多謝王爺隆恩。”
“罷了,莫提這些女人之事。”墨宸峻一揮手,神色凝重起來,低聲道,“此番毓枝死士想置我於死地,以毒弩偷襲一事,實在是有些蹊蹺。”
“沒錯,毓枝與我元熙一向互不侵犯,沒有道理對我們暗下黑手,此番巡視邊防,地處東峪毓枝與我元熙三國交界處,我懷疑是有心懷不軌之人借此機會故意用了這一石二鳥之計,既能傷到王爺,還能挑起我方與毓枝紛爭,坐收漁翁之利。”洛清皺眉道,“莫不是那東峪皇帝所為?”
墨宸峻果斷的搖了搖頭,“不會,東峪老兒陰險歸陰險,但是還沒有那個本事動用毓枝的毒弩死士。我是在懷疑,要麼是淩子楓指使,要麼這件事本身就是毓枝的陰謀,他們料定我們不會輕易懷疑毓枝,反而才大膽使出這個毒計,讓我們懷疑淩子楓,與南霄國兩敗俱傷。”
“此事當真是真假難辨,我們還需從長計議,可是王爺的毒這樣拖著斷然不是辦法,我在想,不如索性直接去找毓枝皇帝興師問罪,不管怎樣,都能討得這解藥。”
墨宸峻一笑,“我看未必,不管是哪種可能,他們都是要置我於死地,這毒都不會那麼容易解掉,況且一旦我們找到毓枝,我中毒一事自會傳開,對敵有利對我危險,不可行。”
他頓了頓,又道,“再者,毒弩死士被我軍俘獲後已經全數自盡,如今除了軍中幾名親信,無人知道我中毒之事,這自會讓那用計之人坐不住,他們定會想盡辦法前來打探,或者繼續行動,我隻待他們露出馬腳便知,無論是毓枝還是南霄,此番我必將與其決戰,我元熙定要一個個收服他們,一統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