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我來拿吧,天冷,這東西又重。”慕容風說著就去接手白亦手中的包裹。

“不要,我自己拿!”白亦一用力,紙包裏幾根蠟燭嘩啦啦的就灑在了地上,白亦隻覺得自己的臉瞬間就紅了。

慕容風也是一愣,“你、你買這些做什麼?”

“快幫忙撿起來啊!”沒理會慕容風,白亦趕緊蹲下去撿蠟燭,人家新婚都是兩個紅燭的,她是發了哪門邪風一起買了五根!慌忙撿起來放在捧在手裏白亦站起身,這才覺得自己這麼慌幹什麼?她買她的蠟燭關別人什麼事啊。

“你買這些做什麼?”慕容風有重複剛剛的問題。

“我……”白亦好像個吃了黃連的啞巴,湊到慕容風耳邊,狠狠的說道:“我把這些蠟燭點燃了,然後把蠟油一滴一滴的淋在你身上!”

慕容風觸電一般跳開,看怪物一樣看著白亦,“是你說男女平等的,你不能這麼對我!”

白亦心裏也說不清是羞是氣,這家夥竟然議論起男女平等了!

“什麼平等不平等,既然來了這就是女尊男卑!你就等著吧。”白亦向慕容風做了個鬼臉,道,“都給你,拿回去放在我房間,一根都不能少!”

白亦瀟灑的走了,留下慕容風怔怔的在原地看著手裏的五根蠟燭,點燃了把蠟油淋在身上……難道她夢裏都是用這種方法淩虐別人的嗎?慕容風疑惑,不過他也不是沒被燙到過,好像也不會很疼,就算疼也就是皮肉受苦而已,用來當做刑罰也太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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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亦才不管慕容風在心裏嘀咕什麼,自己瀟瀟灑灑的跑去茶館聽書,那說書的老頭說的多半是前朝或者更久遠一些的曆史,有些是杜撰的也都是些廣為人知的故事,她不知道反倒成了異類。別人聽書是無聊解悶,她去絕對是為了增長知識!

誰知說書的老頭沒來,今兒茶館裏隻能喝茶。白亦就鬱悶了,這裏的茶還不如她家的好。

“你們聽說了嗎,西邊打仗才幾個月就敗了!”白亦對麵桌子的人說著。

“聽說那個新上任的將軍吳蕾棄城逃跑啦!”

“啊?那可是殺頭的罪啊!”

“嗨,她要是不跑當時就死了,還什麼殺頭啊。”

“你們不知道漢陽城都被人血洗了!”

“什麼?那、那艾苦軍豈不……”

“是啊,聽說驍騎軍死傷慘重啊!如今隻有慕容將軍出手或可挽回一二。”那個人哀歎了一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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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後院。

現在夏光雖不必避諱白亦,慕容風卻不想琴棋書畫四人知道夏光的存在,所以夏光每次來還是很小心的。

他們幾人被慕容風分別派去暗中保護白亦的幾個店鋪,沒什麼大事兒他也就不來了。不過今日是慕容風找他來的。

“我在外麵聽說又要征兵了,是怎麼回事?”夏光一來慕容風問道。

“這……聽說隻是西邊打仗大軍數量不夠,驍騎軍雖然驍勇畢竟隻有十萬,想來那吳蕾也沒有大哥的手段,對上艾苦四十萬大軍肯定不夠用的。據說北麵也不安定,鎮守北麵的護*不能調用,這才急著征兵。”夏光答道。

慕容風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又說道:“也罷,都是與我無關的事了。妻主的幾個店鋪裏沒什麼麻煩吧?”

“沒有,絕對沒有。有個董寡夫多看了夫人一眼,已經被王順給修理了!”夏光拍著胸脯回答道。

慕容風輕歎,他這幾個手下,當真‘盡職盡責’。

“夏光,我問你,一個女人偷偷摸摸的買了一包紅燭,還有一些紅綢子,是為了什麼?”

“為了娶小侍唄!”夏光極肯定的說道:“正夫側夫都是要娶進家門的,隻有小侍擺上兩隻紅燭,給妻主行個禮,就算是進了家門了。至於偷偷摸摸的……一定是她家正夫太潑辣,不許妻主納侍!”

夏光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卻知道他越說慕容風的臉色就月黑,“大哥,”夏光一拍腦門,“難道是夫人?大哥放心,夏光這就去查,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狐狸精,保證一刀砍死他!”夏光說著手指攥的吱吱直響。

“不,不必了,這事你別管,我自有主意。”慕容風趕緊阻止,免得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