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雲打坐已到最緊要的關頭,他有幾分把握,也許這一次能夠把毒逼出來,突然,他聽到小魚驚恐的尖叫,心頭一緊,來不及收功就跳起身來,內力一衝之際,毒血從背部逼出,浸透了他的白衣。
不好!
刑雲身形一晃,心知自己有些走火入魔了,必須立刻打坐調息,但小魚肯定有危險,他再定不下心了。
想完,他破窗而出,隻見刑天正狂笑著站在院中。
魔教門徒大多已倒在血泊之中,汪家的一百名護院也隻剩下幾個人,那些武林高手也非死既傷,院中隻站著上官飛、洪驕、和汪氏兄弟。
“你這是幹什麼?!”
聽到刑雲的大吼,刑天冷冷的回過頭,血從他臉上淌了下來,染紅了他的眼睛。這血是他的還是別的人,早已分不清楚,看著弟弟臉上紅青兩道光焰正在交替,心裏明白,刑雲怕是走火入魔了。
“你還出來幹什麼?”刑天諷刺道:“難道你不知道現在自己自身難保?”
刑雲冷哼了一聲,“與你無關。”
“刑教主,你還是束手就擒吧。”上官飛很平靜:“你到現在還不肯回頭嗎?你絕對走不了啦。”
狂笑幾聲,刑天道:“我今天敢來,就不怕死,上官飛,我小看你了。”
突然,刑天雙掌劈向身後,那是汪洋躺著的地方,上官飛大驚,急忙衝上前接住那威力無窮的一掌,與此同時,刑天竟然半一步拍出了另一掌,這一掌擊向的是汪小魚。
“不要!”要救護已經來不及,上官飛全身的血液幾乎凝結成冰,視紙中,一個白影及時的當在了小魚身前,那是刑雲。
與刑天對了一掌,刑雲再也壓製不住體內亂竄的真氣,突然他狂叫一聲,全身迸血向後倒去。
刑天大大吐了一口血,與兩個絕代高手同時對掌使他受了重傷,背靠著樹枝,用它來支撐自己的身體:“血靈之體,刑家的驕傲,竟然為了外人……”
說到這裏,他停住了口,因為他發現自己的胸口透出了一個劍尖。
這把劍不是很名貴的那種,也不是有來曆的劍,但是它是一把很普通卻很鋒利的劍。
回過頭去,看著那隻緊握劍柄的手,那隻手是那麼堅定,那麼有力。
是風雷火,這一劍是風雷火刺出去。
他要為春雪報複,要為他一生之中最愛的女人報複。
“風哥!”小魚大叫一聲望著他,風雷火沒有答應,他側著臉閉上了眼,象小魚剛認識他的時候那樣瀟灑和淡然,笑了笑,他平靜的說:“我要辦的事情辦完了,魚,再會。”
“不能走!”眼見打完了,錢多多壯起膽跑了出來:“你還有答應我的事沒做到呢!”
“等你治好他們的傷,到杭州府城東破廟找我,我在那裏等著你。”
說完,風雷火大步而去。
錢多多一怔,把頭轉回院內,不禁搖頭歎道:“你們這些後生家,一點都不知道性命的寶貴,怎天打打殺殺的,何日到頭……”
……
今天是汪小魚和上官飛的大喜日子。
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這一次,汪小魚打扮得絕美坐在花轎內,上官飛騎著追風向圍觀的人群致意。
“這是汪小姐第二次嫁人了,聽說她克服,不知道這個上官公子能不能壓得住她的八字……”
這樣的議論上官飛聽到了,汪小魚也聽到了,但是他們都沒有生氣,隻是對視一笑,這時,汪小魚紅著臉放下轎簾,聽著鼓樂吹吹打打向前進發。
汪宅內,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等,這一次的迎親時間讓他們感覺比任何一次都要久得多。還沒有來嗎?汪洋急道:“不知道他們成親之後會不會和我們住在一起?”
“無所謂,反正他們幸福才是最重要的事。”洪驕笑道:“你要上官飛改姓,恐怕不容易。”
汪遙翔翻了一個白眼:“隔壁的人真討厭,早不辦事,晚不辦事,偏偏選今天,而且還擺臭闊氣,門外的流水席竟然和我們家門口的連成了一片,看人家怎麼辦他就怎麼辦,沒新意。”
前來道賀的林天凡一直在笑,他身過的秋芊早已是一個幸福的妻子,兩個人偷偷交頭接耳,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這裏,仆人大叫:“來了,他們回來了!”
汪洋顧不得尊長不能出門的風俗竄了出去,隻見上官飛在馬上向他行了一禮之後繼續往前走,搞得汪洋怔住了。
迎親大隊停在了隔壁門外,汪洋不禁道:“不會吧,連家門都不認得了!”
“那裏也是你們家啊!“林天凡這才笑道:“飛把家搬來太原府了,這樣不是更好?”
“啊!”汪遙翔眼睛都直了:“真的!”
正說著話,那些大門上的紅布被一把扯下,露出三個大大的金字“上官府”,這裏,所有人才反應過來。
院了裏發出轟的一聲巨響,汪洋大怒,反了他的了,今天是什麼日子,竟然有人敢在院子裏搗蛋!
想完,他衝進院去一看,然後怔了,在他眼前,汪遙英正笑咪咪的背手站著,看出手,院牆上那個大洞正是他的傑作,看到汪洋,他大聲道:“爹,今天就由我來打通我們兩家的牆,從今天起,我們家和上官家就是一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