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小魚一聲冷笑:“這樣夠不夠一百兩?”
“媽呀。”
腳一軟,掌櫃跌在地上。隻見他麵如土色、渾身篩糠,結結巴巴道:“夠夠…夠。”
欺善怕惡是吧?小魚笑了笑:“以後做人老實點,不然總有苦頭吃的。蜜兒,我們走。”
“公子,也帶上我吧!”
小二大叫一聲撲了上來:“老板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帶上一個也是麻煩,兩個也是麻煩,小魚此時豪氣正勝,她想也不想的說:“可以,你快去把我的馬牽來。”
“是。”
掌櫃一臉恨色,隻是因為沒有忘記還架在脖子上的刀,所以不敢吭氣。
很快,小魚一行就離開了。
追風載著三個人還是跑得很輕快,也許對它來說,三個半大的人根本不算重。但是小魚低下頭時看到它出了不少汗,覺得心疼了起來。
“你下去。”
小魚對小二說:“你太重了,你走路。”
“是。”
小二老老實實下馬,跟在馬屁股後小跑著。
“對了,你叫什麼?”
“流雲。”
看了看他,小魚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很象一個人---刑雲!
雖然他們的樣子一點也不象,但是身形和聲音都象極了同一個人。轉回頭來,小魚又仔細看了看小蜜兒,發現她笑的時候居然很象洪驕,嗬嗬嗬,要不是知道洪驕還沒有娶老婆,還真以為是他的女兒。忍不住笑出聲來,小魚再想想流雲的樣子,果然人有相似物有相同,看他那麼唯唯諾諾,膽小怕事的樣子,肯定不會是同一個人。以刑雲的脾氣,才不會去幫馬洗澡。
流雲老老實實的跟著,馬上小魚突然驚叫了一聲,問:“你媽以前認不認識一個叫洪驕的男人?”
“我媽是被我爹打跑的,才不認識別的男人。”
蜜兒急忙分辯:“我媽從來不出門,不敢和別人說話,怕我爹不高興。”
看著蜜兒又急又委屈的臉,小魚為自己的胡思想亂羞愧起來,對呀,洪驕也肯定不是一個隨便又不負責任的男人。訕笑了兩聲,小魚安慰道:“我沒有別的意思,隨口說說罷了。”
蜜兒肯定對這件事非常傷心,所以特別敏感,看來以後還是要說話注意點。
想了想,小魚問道:“你知道你媽媽在什麼地方麼?我可以把你送到她身邊。”
“哇……”
蜜兒突然大哭起來,嚇得小魚不敢出聲。
“她媽媽去年就死了。”
身後的流雲小跑著追上來,氣喘噓噓的說:“她媽媽是跑回娘家去了,娘家隻有一個兄弟在山裏住著,靠打柴為生,常常有上頓沒下頓。蜜兒媽死的時候他偷偷告訴我的。聽說蜜兒舅舅上個月被抓了壯丁,送到戰場上,現在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公子爺…”
蜜兒嗚咽著求道:“你可不能不要蜜兒…蜜兒這輩子一定好好侍候你,嗚…下輩子也當牛做馬報答你…”
看著她哭成這樣,小魚覺得自己的鼻子也開始發酸起來:“你放心,我不會丟下你的。”
想著蜜兒悲慘的過去,小魚沉寂在感傷之中。
身後正小跑的流雲死死的盯著她的背影,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魚,不管你去哪裏我都會在你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