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宮本昭雪走出神社,情不自禁地長舒了一口氣,就在剛才,那道令人顫栗的意誌在一瞬間讓她喪失了所有意識,若不是天照命出手相救,如今怕是已經變成傻子了。
“喂喂,我親愛的女兒。”宮本一夫拿著折扇從大門中走出來,眼神中帶著讓人看不透的神色:“你這樣可是很危險的知道嗎?”
宮本昭雪站直了身子,回過身深深地彎下了腰:“謝謝父親大人關心,昭雪一定不會再讓任務失敗的。”
宮本一夫用折扇敲敲門梆,冷笑一聲:“我可沒有關心你的意思,身為我宮本一夫的女兒同時也身為劍聖宮本獅一郎的孫女,你可不需要我的關心,我關心的隻是伊邪那岐大人對我們宮本家投誠的態度問題。你今天讓伊邪那岐以及諸位大人很不開心,這對我們宮本家的發展很不利啊。”
宮本昭雪的瞳孔緊緊縮住了,但她仍低著頭:“還請父親大人明示。”
“伊邪那岐大人聽說喜歡女色。”宮本一夫走到宮本昭雪身前,用手輕輕地撫摸她的長發,從遠處看就像一個慈祥的父親正在鼓勵心愛的女兒一樣,但他說的話卻如此的不堪入耳:“你畢竟是我的女兒,並且那個叫傲清風的人還沒有拜倒在你的裙下,所以保留好你的純潔吧。隻是我聽說你身邊有個叫……”宮本一夫用折扇抵著下巴,似乎在回憶些什麼,然後恍然大悟般說道:“哦,叫水的,聽說她已經成了一個廢人了。”
宮本一夫打開折扇遮著嘴發出輕蔑地笑聲:“好自為之。”然後踩著木屐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宮本昭雪一直彎著腰,長長的秀發遮住了她的眼睛,讓人無法看清她的神情,直到宮本一夫的背影消失在小樹林裏,她才緩緩直起腰,臉上無喜亦無悲,隻是在瞳孔極深處仿佛有一把火在燃燒。
“漬漬,這樣的人渣也能做父親嗎?”輕佻的聲音從一旁的大樹上傳出來。
宮本昭雪的臉僵硬地像塊木頭,但她還是說道:“請不要侮辱我的父親,須佐之男命。”
“哈哈哈。”斜坐在樹枝上的男子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笑了出來:“你的父親?真是好笑,這世間哪會有這樣的父親?居然把女兒的貞潔當做往上爬的籌碼。所以說啊你們這些做忍者的。”他輕蔑地搖了搖頭:“真是一群不可理喻的家夥。”
“隨你怎麼說,須佐之男命,沒什麼要事的話,櫻就先告退了。”
“你果然是不甘心吧。”男子的呼吸突然出現在宮本昭雪的耳旁,宮本昭雪整個人都僵住了,隻是一瞬間,那個本來坐在樹枝上的男子就突然貼在了她的背後,姿勢曖昧地說道:“以我對你的觀察,這些話是不會動搖你的忍心,而你居然敢用那樣刻薄的語氣和我說話,是不是因為,你的心亂了?那可是你最心愛的部下啊,一起出生入死,情同姐妹。而你的父親居然要求你把最信任自己的部下,送給那些老男人玩弄,喂,那群家夥可是真正的變態啊,知道那些變態是怎麼折磨女性的嗎?他們會用棒子,用藥,用野獸,直到把她折磨致死,而這,隻是為了滿足他們那肮髒的欲望,和你父親往上爬的野心?你甘心嗎?你忍心看到那一幕嗎?是不是特別想殺了他,殺了那個元凶,殺了你的父親,來,動手吧,不要猶豫。”
“閉嘴!!!”宮本昭雪扭身抽出一把短劍,但她卻刺空了,那個魔鬼一樣的男子正靠在樹上一臉調笑地望著她:“怎麼,被我說中內心了嗎?”
宮本昭雪緊緊縮著的瞳孔猛地露出殘暴的殺意,這樣的殺意很難想象會來自一個優秀的忍者。就像一匹狂暴的獅子控製不住地要往外麵撲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