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公子羽其人(1 / 2)

5歲,保護母親,與荒野群狼戰鬥,浴血不倒,爺爺沈浪與外公王憐花及時趕來救之,之後沈浪為安撫孫兒,親手雕刻了一隻木鷹送給少年公子羽。

7歲,母親王琳琅病故。王憐花失去愛女,無比悲痛。因朱七七已亡,沈浪決定與王憐花結伴前往東海極境,一去不返。沈滄海告知兒子:從此之後,隻剩下我們父子了。

9歲,隨父親一同前往救援大宋忠孝王、十傑之一的呼延顯,結識了呼延顯的兩個兒子。

三名少年隨沈滄海千裏逃亡,精疲力竭,暫時存身於小小客棧之中。是年公子羽剛滿九歲,呼延鴻長其旬月,呼延泰則不滿六歲。公子羽少年心性,在沈滄海出門之時,便與呼延鴻玩鬧——兩人相約比試:一炷香內,誰能以彈弓擊殺更多天井中之雀鳥,誰便叫誰大哥。

炷香將盡。沈孤雁就要贏下此局時,彈弓擊鳥之舉,卻引來了朝廷十三高手。

那一日是沈孤雁頭一次殺人。

那一日呼延泰於亂中走失。

那一日沈滄海將呼延鴻收為義子。因其年長,要公子羽以兄稱之。

公子羽斷然拒絕。

沈滄海罰其在篝火前長跪,夜色將曙時,沈孤鴻拿水過來。他一字一句道,“我不怪你。”公子羽抬手將水打翻,道,“我會替你把弟弟找回來。”

10歲,沈滄海發出“尊字令”,青龍會白玉京率眾來援,卻在緊要關頭背信棄義,與沈滄海對決。沈滄海受重傷,攜眾退往伏龍穀。少年公子羽沉默寡言,苦練武功。每到深夜常獨自把玩沈浪所雕刻的木鷹。

12歲,伏龍穀中,歲月悠長。沈孤鴻一直試圖與公子羽交好,某日誤入他的房間,見到被枕邊的木鷹,隨手把玩。公子羽卻於瞬息間出手,劍無聲無息便已出鞘,壓在沈孤鴻之咽喉。

“若不是父親趕來,我能震斷你的劍。”

被雙雙罰跪在溪水旁,沈孤鴻長夜無聊,忍不住想同公子羽說說話。

“在你震斷我劍身的時候,劍尖定已刺入你咽喉。”

“你會這麼做麼?”

“什麼?”

“真的刺死我。”

“不會。”公子羽認真看他,“等我擊敗白玉京,幫你找回弟弟,然後我們就痛痛快快打一架。”

“若我贏了,你會痛痛快快叫我大哥?”

公子羽冷哼了一聲。

心結已在,歲月難解。他公子羽想要做到之事,窮盡一生,亦一定要做到。絕對不會,半途而廢。

14歲,公子羽練成沈浪晚年之大成:海波劍。

有些人,就算一生一世將他綁在幽穀之中,他的心,亦永遠向著江湖。

有些人,即便時時刻刻身處江湖漩渦之中,他的心,卻永遠渴望著寧靜。

沈滄海內傷沉重,已無法維持。江湖生生死死,浪子本不放在心上。但如今追隨者眾,必要有個交代。臨終之前,沈滄海將伏龍穀交托給沈孤鴻,更要沈孤鴻照拂公子羽,若有可能,盡量助其化解心中執著,釋然於江湖之中。沈孤鴻知曉義父心意,對沈滄海發誓:無論發生任何事,他都會保護公子羽。

15歲,沈滄海不治,公子羽在父親葬禮上提出與沈孤鴻比武決定穀主之位,沈孤鴻拒絕,並道自己受沈家深恩,公子羽要的東西他絕不相爭,他亦向沈滄海發誓要保護公子羽,故而,絕不會與公子羽動手。公子羽終於爆發,更於激憤之下錯手擊碎父親棺木。

雖為錯手,但畢竟是大逆不道之事。公子羽無顏留在伏龍穀,深夜出走。

他生在東海,見慣了百舸爭流、百川歸海的景象。他要去江湖,去那海闊天高的天地之中,去成就他自己,去完成一番事業,去實現他的誓言。

17歲,公子羽前往唐門盜取傀儡術書時,偶遇唐藍。

唐門試圖與各大派聯姻,欲將唐藍嫁予神威韓學信。唐藍拒嫁,與公子羽約定,如公子羽能帶她離開唐門,就替公子羽盜出傀儡術書。

唐門高手如雲,兩人終雙雙被擒。唐藍為救公子羽,甘願被逐出唐門。

公子羽滿身傷痕與唐藍離開唐門,在夕陽下立誓,今日她所失去的一切,他日必會全部取回。

兩人終踏出唐門地界時夕陽已落,唐藍仰頭望住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