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侯贏的口才才使仰君留下,魏王增對侯贏刮目相看,很是器重他。
一日魏王增很苦惱地問侯贏:“寡人喜愛公子仰君,想見他。但他被母後軟禁在雲孌台,寡人進不去啊!”侯贏笑著說:“這很簡單,請大王下次去雲孌台時帶上左氏便可。”當晚魏王增果然帶上左媽媽一同去雲孌台,魏王增剛想進大門時,左右守衛又攔住道:“沒有安後的旨意,任何人不得進入,請大王回去吧!”左媽媽一聽很不高興,大聲喝道:“大膽奴才!魏境之內莫非王土,大王是魏國的君王,魏國何處大王是不能進的!”守衛回道:“這是安後的命令,小的不敢不從啊!”左媽媽大怒道:“大王遲早是要獨掌大權的,你們今天用安後來壓大王,來日你們的親人必定為此付出代價!”兩名守衛惶恐,隻得放行。
魏王增來到仰君寢殿,隻見仰君裸露著香肩,穿著薄到能見肉色的薄沙,正對著窗外的明月發呆。采兒看到魏王增進來,立馬下跪道:“奴婢參見大王。”仰君聽後采兒的聲音後,好奇地轉過頭來。魏王增看到仰君著實嚇一跳,這麼多年過去了,仰君除了變得更加沉穩外,外貌一點不變。仰君起身對魏王增作揖道:“龍陽君季氏參見大王。”魏王增扶著仰君的手說道:“許久不見,君兒可好?”仰君回道:“多謝大王掛懷,一切都好。”左媽媽看到魏王增緊握仰君雙手不放,立馬命眾人退到屋外,隻留下他們二人。
仰君被魏王增握的有些不好意思,忙抽回手。魏王增追上來繼續握著:“寡人又不是洪水猛獸,為何這樣躲著寡人呢?”仰君別過臉說道:“妾身是先王的孌童,大王還是忘記妾身吧!”魏王增追問:“你是父王的男寵又怎麼了?父王已經駕崩了,現在我才是魏國的王!”仰君回道:“大王是要用德行服人,賢者才會侍奉大王,如果大王強占先王的男寵,賢者們怎麼看待大王呢?”魏王增雙眼通紅道:“由他們說是非去罷!寡人隻願有你!”說罷就要抱仰君,仰君躲開道:“我初次來魏宮時,先王對我無禮而被我劃傷。現在我學會了禮儀,不敢對大王怎樣,但不能保證我不會劃自己。”魏王增聽出仰君在威脅他,隻得傷心甩袖離去。
安後聽說魏王增去找了仰君,還癡迷於仰君美色,大為惱怒。安後害怕仰君借魏王增的寵愛重新上位與她對抗,苦惱地撐著頭坐在高位上。楚綰走進來說道:“安後這是怎麼了?”安後回道:“大王竟然喜愛仰君那個賤人,真叫哀家頭疼啊!”楚綰說道:“這有什麼好憂愁的呢?隻要季仰君薨了,大王不就安靜了嗎?”安後不屑道:“說的容易,季仰君怎麼說也是有爵位的人,想殺他得堵住大臣們的悠悠之口。”楚綰笑道:“這很容易,隻要安後您說先王給您托夢,要季仰君殉葬不就好了!先王那麼寵愛季仰君,這樣說的話大臣們是不會懷疑的。”安後想了想,大笑道:“好主意!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