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迫,陸斯銘安排了私人飛機過來,他感覺這一次回去,他的人生也會發生巨大的改變,這個都市他或許再也不會來了。
在大洋彼岸的Y國,程笠坐在舒適的沙發上,他的手裏端著一杯酒,慢悠悠的搖晃著,裏麵紅色的酒液在燈光下折射著血一般的顏色,他的神情看著某一處,眼底深沉如墨。
一個得力手下敲門進來,畢恭畢敬的彙報:“程少,一切都安排好了,程老爺子的人也到了樓下,另外葉半雪和陳小姐的飛機半小時後落地。”
程笠目光穿過酒杯,手指輕輕的敲著沙發扶手,這麼就要見到她了嗎?
“阿威,放他們進來,好戲現在開始了。”
“是,少爺!”
阿威退出房間,三分鍾後,十幾個人衝了進來,為首的赫然是個金發藍眼睛的中年男人,他對著程笠陰冷的笑著:“程少,老爺子有請。”
“這酒真不錯,就是被氣味汙染了。”
程笠一揚手,杯子裏的酒盡數落在那中年男人的臉上,那男人惱羞成怒,正要發作,程笠卻看都不看他一眼,優雅的從沙發上站起,抬腳慢悠悠的往外走,經過那男人的麵前時,淡淡開口:“狗,永遠都說不了人話。”
“你,哼,程少,不要以為你還能作威作福,好日子到頭了,一會到了老爺子那裏有的好受的。”
中年男人話還沒說完,接觸到程笠冷厲的眼神,他嚇的腿軟,連著退了幾步,感覺那一瞬間自己都沒有辦法呼吸了,不過隨後他想起什麼,急忙將身邊的手下推出去,讓他們捆了程笠,那些手下推諉著,都不敢去對程笠下手。
程笠冷冷笑了下,率先下樓,坐上車子。
阿威一路目送少爺離開,他知道如果不是少爺想,誰能動少爺!
程家在Y國有多久的曆史已經無可考證,他們的產業涉及各個行業,老宅更是在一棟有幾百年曆史的古堡裏,遠離市區,在一片青山綠水中間,古樸而恢弘。
一行七八個車子緩緩駛入古堡,程笠坐在最中間的車子裏,他的眼底閃過一抹厭惡和不耐,當他還不到十歲時就目睹了這古堡裏的罪惡,而這些罪惡延續了幾百年,腐朽而糜爛,該是打破的時候了。
此時葉半雪也得到了程笠被老爺子請去的消息,她琢磨不住老爺子的意思,忍不住打了個電話過去,卻沒和老爺子說上話,管家隻說老爺子在忙,暫時不能接電話,不過派了人去機場接她們。
掛掉電話,葉半雪很高傲,即使沒和老爺子通話,她相信對方也是站在自己這一麵的,到時候程笠肯定會娶自己,她高傲著走到陳婭麵前一巴掌扇下去。
陳婭吃疼醒過來,一時間不清楚自己是在哪裏,之前她明明在醫院裏,還和眼前突然冒出來的女人說話,怎麼就換地方了?
“這是Y國了,陳婭,你休想在折騰出什麼浪花,哼,我承受的這一切很快就會百倍的還給你,等你沒有利用價值了,我就找人毀了你的臉,把你丟黑窯裏去,以後你休想在見到一點點陽光,所以現在趁著你還能看得見,都看看你眼前的世界和陽光吧。”
葉半雪說完,仰高下頜走下飛機,陳婭全身無力,她想站起來都不容易,後麵兩個粗壯的黑人女子將她拖起,跟在葉半雪身後下了飛機。
飛機下麵已經停著幾輛車子,一個管家模樣的男人畢恭畢敬的站在車邊,見葉半雪下飛機了,親自拉開車門:“葉小姐,我是奉命來接機的,請上車。”
葉半雪在程老爺子身邊見過這個男人,她點點頭,氣勢淩人的開口:“好,後麵的女人就是陳婭,看好了。”葉半雪說完,壓了壓帽簷坐進了車子裏。
管家模樣的男人恭敬的應聲後將車門關上,指揮著人接過陳婭,帶進了後麵的車子裏。一行車隊緩緩駛離機場,想著郊外駛去。
連著坐了近十多個小時飛機,葉半雪已經是很累了,她現在終於放下心來,打著嗬欠聞著車廂裏淡淡的香味,沉沉的睡了去。而此時後麵的車子裏,管家模樣的男人正坐在副駕駛位上對陳婭做著自我介紹。
“你好,陳小姐,我叫阿威,是奉少爺之命來接您的,大概還有四十分鍾的車程到古堡,如果您累了,可以先休息一下。”
陳婭還有點迷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她好奇的看著車裏奢華的布置,這車椅也太舒服了,她確實有點累,但是睡太久了,而且全身酸疼無力,她不想再睡,搖搖頭,她更想知道一件事:“你的少爺叫什麼名字,我認識他嗎?”